我背靠著座椅,閉著雙眼輕呼重吸。
突然,而聽車窗被人拍響,我腦中閃過搗蛋鬼鑽入車窗時的樣子,一個冷顫睜開眼睛。
卻見拍我車窗的是年輕貌美的女性,她一身長裙打扮,不知道為什麼臉上的表情十分焦躁。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我還不開車窗,隻能放棄。踏著腳跟鞋往人跡更少的小巷裏跑去。
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疑惑之時,有見一男性頭戴兜帽,緊追而來。
他那樣子,簡直像是從恐怖電影裏跳出來的殺手角色,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透著危險的氣息。
恐怕是他在追剛才那名女性,所以她才會驚慌失措到慌不擇路吧。
我忙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跟上他。
久見他快步鑽入小巷之內,絲毫沒有要放過前麵那位女性的打算。
我雖意識到危險,可自己也不能肯定真就是自己猜測的這樣。
也許是一對青年男女鬧了別扭也說不定,現在的情侶吵架會做出怎樣的舉動,還真的是很難猜。
不過為防萬一,我還是悄悄跟了他身後,若是他真的是想要搶劫或者做別的什麼傷害人的事情,我當場可以將他製服。
眼見他轉進小巷中的另一段小巷,我跟上前去,卻見巷子盡頭空無一人。
剛才那位女性和帶兜帽的男人都消失不見,明明是親眼看見兩人進來的,大白天他們還能失蹤了不成?
就在此時,突聽女性尖叫的聲音。
我忙鑽入這段巷內,才發現在箱子的盡頭竟然還有一段更為狹窄的巷子穿插其中,若不是我走過來,還真發現不了這段巷子。
而在巷子內,那帶兜帽男人正反手壓製著麵色驚慌的女人。
她一看到我便驚叫:“快救我!快救我!他要殺我。”
兜帽男低眉看我一眼,隨即卡住女子的聲帶,以至於她口中的救命聲音,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呼吸聲。
作為男人,對女人動粗已經是失態了,竟然還下手這樣狠。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能再坐視不管。
當即道:“你快放開她,如果你要錢。我這裏有。”
我心中暗想,隻要的他放開那位女性,向我在靠近一步,我就能以定魂符將他製服。
他隱藏在兜帽內的臉似乎露出一張笑臉,眨眼之間,便見鮮血四濺。
取人性命就是一瞬間,他毫不遲疑的用匕首插入女人的後脖頸,順勢帶刀劃過她的臉頰。
“你!”
此人根本就是為了殺人而來的,我竟然錯估了他的意圖,這才給了他殺人的時間。
心中怒火猛燃,人既已死,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幾步上前,對準他的麵頰便是一拳,他卻敏捷的後退數步,自己也抬拳頭對在我的拳頭上。
雖然我身上的上古圖騰之力已經十分微弱,卻不代表著我的力量會減弱多少。
雙拳碰撞,他被震出數步,臉上的表情多了一分不可思議。
更感不可思議的則是我,雖然我的力量強於他,卻不代表他的手臂力量就很弱。
一次對拳,我竟然覺得自己的手在發麻,足見此人是很有信心,才敢和我直接硬碰。
“你是什麼人?”
若非常年修煉某種術法改變體質,常人的力量絕達不到這種程度。
他卻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手中忽飛射出什麼東西。
心中按到不好,此物肯定不同尋常,下意識的順手擊射出一張爆符。
兩物相碰,隻感覺地動牆搖,我們兩人中間赫然一聲爆響,氣浪將我們各自吹飛半米。
對方所用,竟然也是爆符術,可是他剛才飛射出的東西,看起來並不相識符咒,難不成他就是我今天頭一次聽到的柳派中人?
他穩住身形,終於開口:“原來是同門,那她就留給你了。告辭。”
“休走!”
不等我攔他,他左右反跳上了屋頂,聽腳步聲已運力匆匆走遠,隻在巷內留下我與那名已死的女人。
我歎了口氣道:“不是我不救你,你也看了,我剛才很努力的。實在是你運氣不好......”
卻正想著以往生經將她盡快化作鬼魂,省得因為被人冤殺而死做了冤鬼,我忽然發現她身上的血隻有脖頸部分的,而臉頰位置那道傷痕卻不見血液外流。
疑惑之中,我上前以身上的手帕墊著撥開她臉頰的皮肉,血涼了半截,此人皮下竟然也是黑色黴菌。
此時我才注意到,她不就是曾警官給我看的那三張照片,三個被人替換的其中一人嗎?
我趕忙拿出手機要給曾警官打電話,就在我撥通電話之時,眼前飄飄忽忽落下一片柳葉,慢慢停在女屍身上,不等我反應,眼前突然冒起熊熊大火,已是將整具屍體完全吞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