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搖搖頭道:“也許雪龍湖底的怪物就是纏繞在眉山山峰上的雪龍也說不定,我們派去的勘探隊已經取得了一些岩石樣本,將斷裂的眉山重新拚接在一起的物質被斷定是岩石,並不是什麼雪龍類的生物。”
在我眼前將快要傾覆的眉山重新拚接為一體的雪龍,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後,很快便化成了岩石的形狀,沒想到連成分也都是岩石。
我當下問說:“那眉山還有傾覆的危險性嗎?”
“專家給出的測量結果是,眉山現在的山體結構穩固,應該不會再發生傾覆了。可是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如果碰上某種級別的大地震,也難說不會導致眉山結構崩裂。”
婉君所說正應了那句老話:天有不測風雲。
未來的事情,遠不需要我在操心,反倒是省城裏的許多事情未了,要趁著方丈不在,抓緊解決。
“我們還沒結賬,錢得你付。”我指著兩碗麵對曾警官道。
“為什麼是我付?”
“你是想讓我把槍傷亮給你看嗎?為了替你頂鍋,我一家人的性命都差點搭上。”
曾警官連連擺手:“這事情我電話裏不都給你解釋過了嗎?我真不知道他給我寄滑雪票過來,還暗藏著的陰謀。”
“少蒙我。我都查過了,十年前你就是在眉山轄區任職的,三年以後才調任到市分局。當年抓何奎進監獄的人不就是你嗎?”
何奎和曾警官結下的梁子,也就是八年前何奎因非法持有槍支罪被判刑三年。
依照何奎所說,當年他被告非法持槍罪是被無限的。我後來也調閱過他入獄的檔案。
判定何奎所持有的槍械是一把帶有他指紋的手槍,我想那把手槍應該是陸家燕的父親帶到金礦裏的,後來何奎搶奪手槍時,在手槍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紋。
曾警官為了保護陸家燕母女,要確實的將何奎送到監獄,就以此作為證據公訴了何奎。
在這件事情,何奎是有苦難言。他不能承認陸家燕的父親進過金礦,所以就無法解釋槍械的來源,隻能認栽。
不過我認為他蹲三年監獄根本是便宜他了。
那把手槍雖然不是何奎帶到金礦去的,卻是他手下人所持有的手槍。
陸家燕的父親也不過是趁著地震晃動,從他手下的一個人手中搶來的槍械。
眉山上的恩恩怨怨,隨著陸家燕進監獄,何奎殞命,算是徹底告一段落了。
當然最無辜的還要屬我這個替人頂鍋介入事件的無辜者,真頓飯錢曾警官不付都不行。
他將錢交給婉君,讓婉君去結賬。
見婉君起身離開,他忽然低頭叫我附耳過來。
我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卻聽他忽道:“我有個事情想問你.......那個......你覺得我現在適不適合......談戀愛?“
“談戀愛?”
“聲音別那麼大,讓婉君聽見了,我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曾警官臉上紅了一大片。
我此時才醒悟過來,難不成曾警官跟蹤那名女性的原因,是他看上了人家?
這可是我最近聽過最最讓人吃驚的消息了,見曾警官臉上的紅暈,絕非是在和我開玩笑,很顯然他是認真的。
我也跟著壓低聲音道:“如果是剛才你跟蹤的那位,我覺得身材不錯,樣子應該也差不到哪去。你要到人家電話號碼了?她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不知道。”曾警官連著搖頭三下。
“不會吧?你都看上人家了,竟然什麼都沒問?以你的專業技能,就算是調查,也應該查的差不多了吧?”
曾警官怎麼說也是一名一流的警察,隻要能弄到那名女性的姓名,其他的情況一概都能查清。
就算是沒有名字,有一張照片,這些資料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曾警官竟然說自己對人家一無所知,那豈不是說他一直尾隨在那名女性身後犯花癡,根本就是婉君所說的癡那什麼漢嘛。
婉君結賬回來,看我們兩人表情,一個恨鐵不成鋼,一個羞愧難當,一時疑惑。
“你們兩個怎麼了?”
我咳嗽一聲,對曾警官道:“快找個地縫吧。”
一語言吧,曾警官趕忙要攔住我,我則一把推開曾警官,對婉君說道。
“你們隊長有喜歡的對象了!可是這家夥竟然連人家的姓名和電話都沒問到手。”
隻見婉君手裏發票落在地上,臉上顯示麵無表情,轉而變成驚訝,驚訝轉變驚奇,驚奇轉變成疑惑,疑惑轉變成高興,高興到最後成了八卦一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