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坐在副駕駛上,左看看右看看。
“為什麼要去城隍廟?”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老實說,如果是以前,我是寧死不願意去城隍廟的。
因為每次去城隍廟,都不會留下什麼好的記憶。次次碰上謹慎的方丈,又從沒在他手裏討到過便宜。
除非必要,不然我對城隍廟是要退避三舍的。
今次卻不一樣,因為我知道在城隍廟裏遇不見我最不想遇見的人,
城隍廟後的血池幹枯,方丈費盡心思想讓自己的兒子化身魔胎重生入世,可惜就在時間降臨時,他的兒子卻早一步被人劫走,這個人多半就是江原了。
總之,方丈為了奪回自己的兒子,離開城隍廟一去不回。
我之所以能如此肯定,是因為我在樂樂錯過的新聞上看到一條信息,因為地震導致城隍廟所在山體崩裂,有一個施工隊正在廟內施工加固。
如果方丈還在,這施工隊是肯定進不去城隍廟的,因為廟內他藏著的秘密可不少。
正好趁他不在,我也想再探城隍廟。一來看看我設下五行陣結維持的如何,二來則想碰碰運氣。
十三鉚人釘中,有一個鉚釘人是江原委托方丈造出的人馬,那位人馬曾救過我和小白。
它曾讓小白帶信息給我,希望我能救它離開城隍廟,結果我當時犯了私心,並沒有出手。
說來也是我的一件愧事。
那之後我一直沒有它的線索,這才希望能在城隍廟裏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你問這是幹嘛?不願意陪你哥出來?”
“沒有!沒有!”小白慌忙搖頭:“主人不論去哪,小白都願意跟隨的。”
她意識到自己口誤,又叫我“主人”了,連忙遮住嘴巴。
看她著急的樣子,我不由笑她一聲:“這段時間,你一直忙前忙後,既幫月兒,又照顧小秀。所以我想帶你出來,等去過城隍廟,我就帶你去商場轉轉,給你買幾件衣服。”
“哥......那都是我應該做的......”
“沒有什麼事是應該做的,凡是做了事情,就值得感謝。”
我什麼時候也會說這種大道理了?是跟跟曾警官認識時間長了,所以也學會了幾句嗎?
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要帶小白去買衣服什麼的,隻是越說越覺得自己虧欠小白很多,故而又在後麵加了一句。
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和小白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白是上古靈獸,認我為主,叫我主人。
可這一層關係,既沒有紙上契約,又沒有口頭約定。仔細想想,根本是小白情願如此。
所以我一直覺得這種主仆關係非常的奇怪,反倒是義兄妹更適合形容我和小白的關係。
雖然小白叫我主人,聽著酥耳。
可還是叫我一聲哥,聽著順心。
車停在城隍廟的大坡下,整個坡道的地裂已經被水泥澆灌,這應該是臨時的舉措。
水泥與水泥之間的色差,讓這片坡道看起來就像是張老虎皮似的。
和小白直步來到城隍廟後門位置。
前門老遠就能看見大車進進出出,應該是施工隊的車輛。
至於後門,因為沒有寺中僧侶看守,施工隊的人甚至不知道還有後門的存在,我和小白便大搖大擺的推門入內。
還記得近兩個月前,初到城隍廟時,城隍廟裏到處都是遊客,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現在卻是滿院的落葉,連個打掃的人都沒有。
自方丈開始準備血池之後,廟裏的大小和尚就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方丈坑到哪裏給殺害了,還是找了個由頭讓他們都離開了。
總之最近的一個月裏,城隍廟中隻有方丈一人,他為了守護血池也從不外出,讓我省卻了很多後顧之憂。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方丈最終還在栽在江原手裏,眼下他怕是滿世界的在找江原吧。
我不認為江原會這麼輕易的讓方丈找到,他既然敢對方丈下手,必然是想好了對付方丈的辦法,就算是日後聽到方丈斃命的消息,我也不會多吃驚。
施工補休的主要是側院,我和小白則從反方向往後院走去。
我來城隍廟的次數不少,裏裏外外的通道甚至是暗道我都背的滾瓜爛熟。
比過施工人員的耳目,對我這個熟門熟路的人而言,還是輕而易舉的。
輕鬆來到後院,大坑邊上已經圍上了護欄,上麵寫著警告的標語。
我估計施工隊的人看到這十幾米的大坑,肯定也是下了一大跳。
擔心被人看到,我和小白並沒有靠近坑洞,離著稍遠一點,我以道力引動五行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