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
“別想的太複雜,我隻是想讓你們給我錄一份錄音,把整個經過講出來。”曾警官拍拍我的肩膀。
仔細一想,也是應該。
黃蓮聖母的身上,背著數起案件。現在黃蓮聖母已經伏誅,雖然有含著她DNA的灰燼作證,但曾警官要向上麵彙報,還需要更完整的經過。
我可以不屑曾警官上層的領導,但是曾警官不行。
此事就算是為了曾警官,也不能推脫。
我看想阿雪和樂樂:“你們兩個想去嗎?”
光是做筆錄或者錄音,我一個人其實也夠。
樂樂倒是沒有反對:“我還沒去過你工作的地方,嗯,今天是小白接小秀,我和你一起去吧。”
本以為樂樂會拒絕,沒想到她答應的最痛快。
阿雪見樂樂要去,當下也點頭:“我正好想著要換藥,我也跟著一起去好了。”
阿雪的病曆檔案都在特殊部門內,所用的傷藥也是特殊部門的醫生準備的,要換藥還是得回特殊部門。
“那就這麼決定了,等婉君在下麵忙完了之後,咱們就一起回去。”
等婉君從下麵上來,口裏便一直抱怨個不停。
曾警官讓她在地穴內指揮鑒識人員收集證物,這一待就是一兩個小時。
我們在上麵與飛頭降大戰一場,雖說沒有影響到地穴,可是腐蝕液的臭味卻全都鑽入地下,還差點將一名鑒識人員熏暈。
婉君的抱怨從殯儀館工地一直持續道車上,直到開出兩個十字路口之後,她才停下來。
平時也不見婉君這麼喜歡抱怨,肯定是在地穴內被憋壞了,才會如此。
婉君安靜下來,曾警官鬆了口氣:“你要再數落下去,你信不信我停車在路邊給你跪下。”
“隊長別開玩笑了,就你那自尊心,讓你說句軟話都難。”婉君不屑道。
我和曾警官在一起行動時,到沒有婉君那樣的感覺。
在婉君眼裏,曾警官除了不苟言笑之外,還非常的有威嚴。
然而在我看來,曾警官卻平易近人,而且還很幽默。
真是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和婉君所認識的曾警官近乎是兩個人一樣。
“我感覺到你的視線了,一直盯著我看幹嘛?”曾警官在開車,不能回頭,眼睛直盯著路麵問我。
“沒想到,你的感覺還挺敏銳。劉家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劉家莊的事?很難辦。”曾警官歎了口氣:“整個劉家莊,一個幸存者都沒有,凶手是誰不知道,甚至連線索都沒有,我......說起來就頭疼。”
我和婉君到劉家莊時,劉家莊全村男女都已經在兩天前自相殘殺而死。至於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我隻能粗略的推斷他們是被惡鬼像給騙了。
人心真的能可怕到這種地步嗎?為了讓自己活下去,不論是誰,都可以殺掉。
我不願意相信,但是在目睹劉家莊村民自相殘殺的那一夜後,我又再找不出別的可能性。
關於這個推論,我並沒有告訴曾警官,也許是因為我自內心深處,更願意相信他們都是被惡鬼像控製之後,才做出的這種事情。
“好像要變天了。”婉君喃喃道。
窗外烏雲再起,剛剛還能看得見太陽,轉眼就變得像是黑夜將來臨一樣。
應者婉君的話,雨滴開始落下,先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隨著汽車駛過一處廣場,雨水驟然變大。
“最近怎麼這麼愛下雨?我今天早上看天氣預報,明明說是大晴天的。”曾警官抱怨道。
豆大的雨珠打在玻璃上,劈裏啪啦作響。
視線被雨水阻隔,曾警官隻能打開雨刷,這才勉強能看得清前路。
我看向窗外,不知不覺我們已經駛到一座跨河橋上,耳聽橋下河水急奔,不好的回憶飄上心頭。
“你是不是也想起那天的大雨了?”婉君回頭問我。
“嗯,還有就是橋......”
“別說,千萬別說不吉利的話。”婉君趕忙打斷我:“光是想起來,我就覺得渾身發抖。”
發抖的不僅是婉君,我也覺得自己在渾身發抖,越抖越暈。
忽聽曾警官喝道:“不好!是地震!”
微弱的顫抖,刹那之間變成地動山搖,吊橋的鋼索隨之一根接著一根的崩壞斷掉,橋麵不穩,開始在傾盆暴雨中搖擺。
我心裏暗暗震驚,難不成真是我烏鴉嘴?說橋斷,橋就要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