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著阿雪過來。”
聽樂樂的指揮，我再次將行動不便的阿雪抱起，帶到樂樂跟前。
樂樂一把摟住我的腰盤，手裏鞭子就像伸縮機一樣，直將我們三人帶起，離開地洞。
出了地洞，氣味也未必就比地洞內好多少。
畢竟是一處已近荒廢停工的殯儀館工地，又停放過腐屍數日，腐臭味道混雜滲入地下的豬血味道，反倒還不如下麵的黴味好接受。
等在上麵未久，曾警官便帶著婉君趕到。
他花費的時間比我預期的要短的多，可見他有多著急。
“她人在哪！？”
“黃蓮聖母？就在這下麵，不過已經成灰了。”我指指屋內的地洞：“你讓鑒識人員注意一點，也許這下麵還藏著什麼別的東西。”
並非不可能，這裏極為隱蔽，黃蓮聖母能將自己的肉身藏於此，就有可能將其他的東西藏在下麵。
“好。”曾警官略顯焦急，幾日來追蹤黃蓮聖母，總算有了重要斬獲，所以他的焦急更多的是因為興奮。
安排鑒識人員分批入內，曾警官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跟著一起下去，而是向我打聽事情經過。
我大致將找到黃蓮聖母的經過跟曾警官敘述了一遍，他卻眉頭皺起。
“我聽著，怎麼覺得有些不對。”
“哪裏不對？”
“你們是通過什麼方法找到黃蓮聖母的？”曾警官問道。
這一段我故意略去沒有詳說，因為阿雪是偷拿的筆記，當初曾警官已將結陣師的所有東西都收入資料室內，如果不用這種手段，阿雪是不可能拿回家的。
我看阿雪一眼，她也明白不能跟曾警官說的太過直白，便謊稱：“上次你們搜查結陣師的家，沒搜查的那麼仔細，我們幾個又去過一趟那裏，發現了一個遺留的筆記本，其中就有追蹤黃蓮聖母所在位置的方法。”
“竟然還會有漏掉的？我回去費扣他們兩個月工資不行。”曾警官容不得警員犯下這等錯誤，扣錢顯然不是說說而已。
又聽他說：“你剛才說筆記裏記載的追蹤方法，不是追蹤黃蓮聖母，而是她所藏的地點，這是怎麼回事？”
阿雪想了一下，組織詞彙道：“我不太好跟你解釋。總之在下麵還有一個標記，筆記裏記載的方法，引導我們找到了下麵的地穴標記。”
曾警官凝眉思考：“這就奇怪了。他是沒有想過自己的住所會暴露，還是另有原因？”
曾警官口中的他，肯定是結陣師。
我和阿雪也有同樣的疑慮，和黃蓮聖母打交道這麼長時間，我們幾人數次追查她的下落，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這一次，事情太過順利，反倒讓我們有些不敢相信。
我一直在想，黃蓮聖母有沒有可能並未被我擊殺，這是她演的一出戲。
可是幾番思索之後，我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懷疑。黃蓮聖母真的已經魂飛魄散，肉身化成黑灰一團，絕無複生的可能。
一旁樂樂好似沒有睡夠一樣，靠牆閉目，略略打鼾。
從地穴內爬出一名鑒識人員，手裏舉著個木盒道：“隊長，下麵找到一個盒子，不知道是怎麼關著的，我試了幾次，沒辦法打開。”
看到那盒子的瞬間，我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什麼異動，隻是異動稍縱即逝，再想仔細體會，便沒有任何異常了。
“盒子拿給我看看。”
我伸手要從鑒識人員手裏接過盒子，卻當此時......
忽然背後殺氣襲來，我連忙閃身讓開，便見一根肉紅色的“長管”從我身邊擦錯，正正纏住鑒識人員手中的盒子。
定睛再看，哪裏是什麼肉紅色的管子，那根本就是人的腸子。
順腸子回頭再看，隻見殯儀館窗外一顆人頭漂浮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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