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上看,阿雪還是阿雪。要說細微的變化,我好像覺得她皮膚變得更加柔滑了一些。也許這隻是因為她連著昏迷這麼多天,皮膚休息的比較好。
“煥然一新就比較誇張了,我可不希望你變成另一個人,還是做我熟悉的阿雪就好。”我隨口說道。
“你說什麼呢!”阿雪彈了我一下:“突,突然說這種話,我會......”
“你怎麼臉變得這麼紅?”我忙伸手去探阿雪的額頭:“沒有發燒,你可千萬別像了樂樂似的,再病倒了。”
阿雪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的眼神格外迷離,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拉到她懷中:“我昏迷的這些天,其實能感覺到周圍的人和事,也能隱約聽見你們的談話。我很感謝樂樂,也想謝謝你.....”
“咱們誰跟誰,月兒和小白也操了不少心呢。”我說著,腦中靈光一閃。
雖說黃蓮聖母的肉身已經被她搶走,這條線索斷掉了。可是我不是還有另外一條線索沒用嗎?
我忙站起來對阿雪道:“我之前抓了負責黃蓮教法會的人,肯定能從她們嘴裏問出點事情來。”
“我現在就去看守所,你等我消息。”我起身要走,卻被阿雪抓住。
“等等,我換上衣服和你一起去。”阿雪說道。
“可是你的身體......”阿雪雖說自己已經康複,可她畢竟是大病初愈,我不由擔心她的身體。
阿雪卻推了我一把:“到門外等我,千萬別一個走。”
我無奈推門出來,正好王月從樂樂的房間也走了出來,見到道:“見過阿雪了?”
“嗯,我準備去看守所找些線索。她一定要跟著我去。”我對王月沒什麼可隱瞞的,一概說出。
王月衝我輕笑:“真是逞強,才醒來沒多久,就要出去,你得照顧好她。”
說實在的,阿雪道力和道術都比我強。要說我比阿雪稍強一點的,隻有近戰肉搏的能力。
基本上我和阿雪一起出去,都是阿雪罩著我,哪裏輪得著我照顧她。
“我知道了。”我衝王月點點頭,家裏由她在,一切都不用操心,有這樣一個女人做老婆,也不知道,我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王月下樓找小白一起進廚房做飯,不一時,阿雪一身輕裝走了出來。
還是熟悉的一襲白衣,真看不出阿雪剛剛才從鬼門關裏走過一遭。
“看傻了?我們走吧。”阿雪戳我脊梁骨一下,推著我出到別墅外。
開車前往看守所。我和婉君從法會現場抓來的人都押在裏麵,暫時還沒有想到要審訊她們。
被抓的人中不少是我見過一麵的,還有一些則會會場裏的骨幹。至於其他人則都一概放了回去。畢竟三百多人要是全部關押在看守所裏,真要造成社會輿論,也夠曾警官喝一壺的了。
雖說我並不是警察職務,不過有特殊部門的證件,自己單獨提審在押人犯,還是不會受到阻攔的。
停車在看守所,我帶著阿雪直接找到曾和我一同行動的警官。
既然認識,說起話來也方便,大略說了我們的意圖之後。他便直接帶著我們到關押那些人的牢間。
要審訊的人我一早已經選好了,便讓警官將她帶到審訊室。
我和阿雪先一步進入審訊室,阿雪打了個冷顫:“這種地方陰森森的,我看比墳地還嚇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審訊室裏唯一的燈竟然是八九十年代才常用的鎢絲老燈泡。在昏黃的燈光下,狹窄的審訊室裏的確透著股陰森森的感覺。
我和阿雪這樣修道驅鬼的人,並非不害怕鬼。真讓我們盡入墓穴什麼的,該覺得膽寒,依舊會膽寒。
害怕是一說,除鬼又是一說。就想做除蟲生意的難道就不怕蟲子嗎?
阿雪坐在椅子上,覺得各種別扭,挪動了半天也沒有做舒服了,滿臉的不爽。
“就別挑揀了,你覺得坐著不舒服,我看牆上的幾個字還不舒服呢。”我指著對麵牆上黑白大字道。
那上麵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個字。
聽說很多地方的審訊室已經把這幾個字給摘了,因為從字麵意思上看,又偏頗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這裏還依舊掛著。
我剛坐下,那名警官便壓著我要的人過來,將她按在了我們對麵的椅子上。
“不用上銬了。”我攔住正打算給她上手銬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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