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說的應該是我從博物館裏帶出來的刀,那把刀我昨天並沒有帶走,畢竟有刀具管條例,那把刀雖然不長,可是刀麵頗寬,略顯紮眼。
婉君表情很激動,看樣子是有不小的收獲。
“什麼來頭?”我問她道。
婉君剛要說話,又自己打住,拉著我的手道:“你跟我來,咱們到上麵說。”
她倒不是避諱誰,拉我上去更像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跟著她上了二樓,婉君掏出鑰匙打開右側的一扇門,示意我進去。
這裏麵我進來過一次,曾警官說裏麵存檔這幾十年上百年的資料,都是曆經戰亂保存下來的。不知道婉君帶我到這裏幹什麼。
我進了檔案室內,不知道什麼時候裏麵多了幾張桌子和兩台電腦。
“隊長讓我們將這些檔案全部掃描入庫,以前這些都見不得光,現在總算能在我們部門的轄下立檔保存了。”婉君向我解釋道。
這間檔案室裏的檔案,大多是無法用常識來解釋的各類靈異現象,其中不乏陳年舊案。很多案子不僅被人遺忘,甚至在其他地方都已經沒有了檔案,隻能在這裏查閱到。
若不是組建特殊部門,這些資料檔案,怕也隻會永遠的封存在這間屋子裏,不斷的積累著灰塵。
“你拉我到這裏來幹嘛?”
“哦,你等一下。”婉君這才想起來自己要進來幹什麼。
她上手重啟電腦,敲擊鍵盤鼠標,打開了一份文檔,電腦屏幕上浮現出一張像素幾位不清楚的老照片。
又見她打開櫃子,從中將那柄刀拿了出來,對比著電腦屏幕說:“你看照片右邊的位置。”
那張照片是一張奇怪的合照,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照片裏的人全為女性不說,還都穿著好像唱戲的衣服,頭戴著兩條細長的發帶。
從照相機發明的時間來看,這張照片最多也就是清朝末年拍攝的,可是照片裏的女子穿著,卻與清朝末年女子的穿著完全不同。
婉君所說的照片右下角,像素更加模糊,但是略略能看到牆根擺放著一把刀,和婉君手上這把又七分相似。
“再看下一張。”她說著滑動照片,再呈現的照片則是一張正準備砍頭行刑的照片,隻是照片上持刀的人並不是劊子手,反倒是個同樣身著怪異的女人。
婉君說:“這兩張照片我調閱了很多檔案才找見,你猜照片上的人是誰?
光看照片,我哪裏猜的出照片上的人物。
我搖搖頭道:“猜不出來,你也別賣關子了。”
“沒趣。”婉君略顯不開心:“不跟你開玩笑了。照片上的人就是林黑兒。”
“林黑兒?”我驚訝道。
林黑兒,也就是黃蓮聖母。當年名震一時與義和團齊名的女性教會組織的首領,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
怪不得照片上她要斬首的人看起來有幾分像外國人,這也的確符合她仇視外國人的性格。
因為照片模糊不清,我沒辦法通過照片看清她的五官,但是粗略看,還是能看出她麵帶英姿,有幾分女中豪傑的氣質。
婉君又道:“照片拍攝的年代實在太久遠了,沒辦法再放大開清她的長相了。不過光從氣質上看,她和我們見過的黃蓮聖母,的確一樣。”
有了這份佐證,近乎可以認定我們見到的黃蓮聖母就是林黑兒鬼魂時隔百年之後幻化而成的,而她的鬼魂會出現在這裏,也證明用她肉身做成的人體標本同樣在省城。
“這把刀難道是林黑兒的?”我接過刀,仔細查看刀身。
刀身上的花紋奇特,做工也不像是現代機雕工藝。但是刀身保存的太過完好,完全不像百年前的東西。
婉君指著照片上林黑兒手裏拿著刀:“應該是同一把。根據我查到資料,林黑兒在偷渡時會被認發現,就是因為她身上帶了這把名為閻羅索命的刀。”
“閻羅索命?”原來這把刀還有名字。
我不知道曾在那本書裏看過一句話:黑刀出鞘,閻羅索命。
我手上這把刀便刀身漆黑,也許正是那書中話的出處。
除了外形奇特之外,這把刀本身也應該有一股詭異力量,連降頭術召喚死人頭都被它輕易砍死,可見這把刀不是血煞之器,就是曠世神兵。
也不知道林黑兒是從哪裏弄來的這把刀,愣是當作貼身物件,就連逃跑時也不願意扔下,最後反被它害了自己的命。
婉君從我手中將刀接過,放在一旁:“隊長打電話跟我說過了,要咱們查清黃蓮教的真想。你有頭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