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道:“昨天我發現樂樂身上的魂識少了一塊。我想是早先將黃蓮聖母暗藏發絲的紗巾交給樂樂時,她從樂樂身上偷取了一部分魂識力量,而你就是被偷走的魂識幻化成的分身吧?”
“......”電話裏的人不置可否,一言未發,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應該說對了。
一旁樂樂見我掛斷電話,問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好像聽見你有提到我的名字?”
“你肯定是聽錯了,我在跟曾警官說剛才的發現。”我敷衍樂樂道。
我雖然推斷黃蓮聖母是林黑兒的鬼魂所化,但是她展現出的實力卻遠比我想象中的強大。而在她所展現的鬼氣幻術中,我隱約能看到樂樂用術的影子。
所以我推測黃蓮聖母雖然積攢了百年怨念,但是她想要掙脫當初被製成人體標本是下的封印,必須要有外力協助。
這才有了後麵通過我,將紗巾交給樂樂的事情。
不論是我還是樂樂,當時都未對紗巾在意。誰成想紗巾上竟然暗藏一根發絲,正藏著林黑兒的鬼氣魂識,她借著與樂樂接觸的機會,近身偷走了樂樂的一部分魂識,還未被樂樂發現。
借由樂樂千年轉生之身的功體,林黑兒才能破壞封印,變成現在的黃蓮聖母。
而樂樂的絕技之一,便是能夠肉體分化成無數分身,每個分身都是她魂識的一部分。她被偷走的魂識不可能輕易被黃蓮聖母煉化,所以自化分身意識,跟在黃蓮聖母身邊,也借此在給我通風報信。
隻是我不明白,這些事情她為什麼不直白通過電話告訴我,而是每次都以暗示的形式說出來,這才讓我到現在才悟出其中玄機。
樂樂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魂識確實一塊,肯定是身上中了某種邪術。我之所以不在她麵前挑明,便是擔心黃蓮聖母還留有後手,眼下還是要裝作沒有看穿死亡預告的電話,也不要跟樂樂提及它的存在。
一旁樂樂指著不遠處道:“曾警官來了。”
果然,曾警官翻過警戒線,一眼就看到了我,幾步走了過來。
“看過屍體狀況了嗎?”曾警官問我道。
“還沒有,一直在等你。”我說道。
從屍體身上找線索,曾警官才是大行家,我不敢托大。
曾警官看了眼法醫車停的位置,知道屍體是在保安室內,便道:“我們兩人進去看看情況。”
“那我在外麵轉轉,你們去吧。”
樂樂隨口一說,但是我從她臉上察覺到一絲表情變化,或許是她發現了什麼。
我沒有點明,跟著曾警官進入保安室內,幾名正在搜證的人員忙退到一旁。
我剛才在外麵隻看見屍體的臉,確認是平頭保安沒錯。
可是入內再看,才發現屍體的死狀,竟然如此淒慘。
他的頭顱與身體雖然還連接著,可前後卻完全對調,頭衝後背,脛骨完全斷裂。
“看著眼熟嗎?”曾警官問我道。
“嗯,在濕地公園裏見過類似的死狀。”我回答說。
當初在濕地公園裏發現的兩名死者,死狀與他非常相似,近乎可以斷定是一人所為。
也就是說,殺掉這名保安的殺手,就是前次刺殺館長未成的那名大手壯漢。
果然是殺人滅口嗎?就如同電話裏所說的一樣,他們先一步洞察了我的意圖,故意選在今夜提前將保安殺死。
“會是張朝武安排的嗎?”曾警官問道:“從婉君的報告上看,這條線索很值得追查下去,現在卻斷掉了。”
“不,不會是張朝武。”我對曾警官道:“如果是他,他完全可以將這個人開除,再換成其他人。沒必要殺掉他。一定要通過殺人來斬斷線索的,隻可能是無法調動工地人事的人。”
“也就是說還有第三方勢力了?那第三方勢力為什麼要阻礙我們調查張朝武呢?”曾警官不解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第三方勢力如果和張朝武是一路的,他們完全可以讓張朝武自己來解決。”
曾警官的邏輯推斷並沒有錯,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明麵上第三方勢力與張朝武是一路的,暗地裏它們卻與我和張朝武都是敵人。
所以他們殺人滅口,並非是要幫助張朝武,而應該是要幫著他們自己。
“難道通過這名保安,我們會查到第三方勢力身上?”曾警官瞬間聯想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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