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快點。”我督促一聲。
眼見朵朵蓮花直接連接到遠處的安全屋,我心中惶恐忐忑。
這蓮花絕對是黃蓮教的標誌,而黃蓮教的標誌竟然出現在安全屋前,怎能不讓我驚訝。
要知道我之所以會讓館長住進安全屋,就是因為他遭到黃蓮教的追殺。
“好,好。”婉君腳踩油門,又提速往前。
然而山巒間的道路蜿蜒曲折,明明看見安全屋近在眼前,可偏偏就是又走了二十來分鍾,車才停在安全屋的正門口。
哪裏還敢猶豫,我跳下車門,跑到安全屋門口,連忙敲門。
“有人嗎?!快開門!”
誰知道屋內什麼情況,我隻希望有人還能反應。
就聽屋內傳來一個打哈欠的聲音,門開一縫,露出一人來:“嗯?”
他先是看看我,又看到婉君身上:“你怎麼來了?按照規定,你不應該到這裏的,小心受處分。”
我一把將門拉開:“讓你們保護的人呢?館長呢?”
“你是誰?”他手上拿著槍,雖然沒有瞄準我,臉上卻明顯看出怒氣:“你們過來幹什麼?”
“別廢話了,我問你他人呢?你沒看到外麵是什麼情況嗎?”我指著樹上掛滿的宣紙黃蓮道。
又從裏麵走出一位警察,同樣打著哈欠道:“不就是些紙燈嗎?應該是附近村民在舉辦什麼活動,別這麼緊張。”
這倆人一看就不是辦正事的人,根本意識不到危險已經近在眼前了。
我想硬闖進去,結果兩人立刻警戒起來,抬槍指著我。
婉君見狀趕忙擋在我身前:“別誤會,他是自己人。早上讓你們帶來保護的證人在哪?我們要見他。”
其中一名警察道:“現在在二樓休息,你們要見他,按照程序應該是我將人帶到警局去,再送你們的部門,你們私闖到這裏,是違規的。”
“就讓我們先進去和他說兩句話,很重要。”婉君前擋著他們兩人的槍口,後又攔著我,盡量不讓我們雙方發生衝突。
我也知道自己再衝動也沒辦法硬闖進去,隻能道:“就讓我上去和他說一句話,一句話就行。”
我現在其實隻想上去確認他的安全,他可是當下最重要的線索和證人。
兩名警察互看一眼,將槍收了起來:“你們兩個上來一個人就行了,另一個在這裏等著。”
“我上去吧。”我轉而對婉君道:“你在下麵等我,一定要小心。”
婉君知道黃蓮教的存在,我讓她小心,便是提防黃蓮教的人。
兩名警察頭前引路,我則跟在他們身後,一路往往上來到二樓。
“我說你們,有什麼好擔心的,這裏有我們兩個人看著。就算是要擔心,也輪不著你們......”頭前引路的警察話語呀然而止。
我聽他不說話了,抬頭看去,就見兩個人愣愣的沾在樓梯口,不知道為什麼雙手發顫。
“怎麼了?”
我擠過兩人踏上二樓,驚見樓梯的正對麵,館長竟被釘在那堵牆上,渾身是血,雙目無神,明顯是已經死了。
“怎麼連個聲音都沒有?”其中一名警察茫然不知所措,另一名警察更是連話都接不上了。
我推開他們兩人,往館長的屍體身邊走去。
剛走幾步,隻覺渾身一冷,一股惡寒透體而過。再看身後,那兩名警察捂著自己的脖子,不知為什麼光張嘴不說話,人則撞在兩邊牆上。
而那牆上,硬生生生出數個釘子,刺穿兩名警察的身體,血霎時流淌下來,人則抽搐著,眨眼之間兩條性命已經死在我眼前了。
簡直是殺人無形,我連如何防備都不知道,隻能呆呆的站在走廊正中,前有館長屍體,後又兩名警察的屍體,血腥味灌入口鼻。
正當我茫然不知所措,想到要叫婉君離開這裏時。
忽然,我感覺自己身體變的冰冷,不再受自己控製。而在館長屍體之前,卻見一個女人三兩步緩緩而出。
若不是我見過她的裝扮,此時我被嚇得魂飛魄散,肯定認不出她是誰。
而她那身淡黃色衣服,再加上劈頭長發與容貌,正是我見過的黃蓮聖母。
若無錯,她也就是林黑兒。
隻感她周身鬼氣將我拉入冰窖一般,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處能夠正常活動,嘴巴呼吸都能看見白煙飄過。
若是她想殺我,在我現在這種身體之下,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而已。
我體內上古圖騰之力竟被凍結的無法運轉,而九女獻壽圖非逼命時刻,根本不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