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頭力量奇大,剛才隻是受到慣性才會落地,待她反應過來,輪起機箱便砸到了我的後背。我後背吃痛,卻不敢停下腳步,鑽出藍皮鐵門就往保安室方向逃跑。
抱著婉君未走兩步,眼看保安室的燈光還亮著,可再走進一點。卻見保安腦袋後仰,滿臉蒼白不說,脖子下還吊著一根腸子,正連接著另一男人頭。
婉君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頭發已經被冷汗染濕,眼球在眼眶裏不停的晃動。
“隻能賭一賭了。”我自言自語道:“我攔住那顆死人頭,你往東邊展廳跑。”
婉君不知所措,好像根本沒聽見我說什麼。
我隻能兩手狠狠的壓在她的臉頰上:“你看著我,你看著我!”
說話間,藍皮鐵門受到女人頭的撞擊,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這聲音也正好引起了另一邊男人頭的注意。
時間緊迫,我再次對婉君道:“你隻有一次機會!一會我衝出去,你什麼都不要管,就往東邊展廳跑!聽見了嗎?!”
婉君驚恐中點點,整個人的身體還未停止抖動。
我從柱子後偷看了一眼男人頭,它已經飄出保安室,正在搜索我們的蹤跡,而且距離我們也越來越近。
“準備好了。”我拍拍婉君的肩膀:“我會跟上你的,不會有事的!”
我和這兩顆腦袋算是交過手,然而卻是以我的失敗告終。
不論是道符還是利器,對這兩顆會飛的腦袋都沒有效果,硬碰硬我根本沒有勝算,隻要被兩顆人頭中的一顆咬到,立刻我就會喪失抵抗能力。
所以逃是唯一的辦法。
男人頭距我還有十來米遠,若是再進一點,它便會發現我的存在。
我深呼吸一口氣,大喝一聲:“跑!”
說話間,我從柱子後麵飛快竄出,幾步跑到男人頭身邊,一把將他抱在懷中直接壓在地上,而他脖腔下的腸子飛快的纏繞在我的脖子上,好似一條毒蛇要將我的脖子徹底勒斷窒息。
因為缺氧,我眼睛不斷充血,看著婉君從柱子後往東側展廳跑去。
我先前打開的出口就在那裏,隻要跑進去,就能逃出博物館。這兩顆人頭隻能在室內發揮效果,一旦離開博物館,它們就威脅不到我們了。
可就在婉君接近東側展廳時,藍漆鐵門被硬生生撞開,鐵門飛砍到東側展廳的牆上,差一點點就會傷到婉君。
婉君再想進去,飛出的女人頭已經攔住她的去路,無奈之下就見婉君轉向南側展廳跑了進去。
我見狀已不能再和這顆人頭糾纏,拚了力氣將扣拽脖子上的腸子下來。
好在這腸子隻在我脖子上繞了一圈,雖然耗費力氣,卻還是能夠掙脫的。
拽下腸子,見腸口想要咬我,我忙側身躲過,輪起那顆人頭摔向另一個女人頭的方向。
不知有沒有摔中,我撒丫子衝南側展廳跑去。
飛降術造的這兩顆人頭極為厲害,特別是他們腔下的腸子好似無窮無盡一樣可以追人很遠,速度也很快。
不過這會咬人的腸子也有弱點,我知道它們隻能直線飛出,在往南側走廊跑的同時,便不斷的繞著柱子前行,千鈞一發鑽出南側展廳內。
顧不上看婉君的位置,我先將南側展廳的大門關上,自己忙後退兩步。
就見飛腸就像剛鑽一樣,鑽透兩扇厚木大門。我心髒一跳,這兩扇門是擋不住飛降人頭的,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裏才行。
“這,先,這!”話聲斷斷續續。
我順聲看去,就見婉君縮在一張大桌的桌圍下麵,若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她。
見厚木門被一點點的破壞,隻要中間門閂的位置被刺斷,門便會徹底打開。
我也沒得選擇,隻能先鑽進婉君事先藏進去的地方,兩個人擠在一張桌子下麵,緊張的看著外側厚門被破壞的程度。
但是光躲在這裏,絕不是辦法,那兩顆人頭可不是活人,找人尋的是生氣,而不是靠眼睛。我們兩個人就算躲在這裏,被發現也隻是時間問題。
我手緊張的抓著桌腿,生怕自己因為害怕產生的顫抖會讓桌子發出響聲。
可就是這一用力,去感底下好像被按動了什麼開關,忽聽婉君在我身後驚叫一聲,再回頭,她人竟然落入了一片漆黑的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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