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恍然大悟,原來黃蓮聖母隻要拿到這些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會死。
怪不得在台上,剛才那短袖女孩拚了命的要將照片搶回來,原來中年女人是跟她說了實話,說了照片上的人必死無疑。
由不得遲疑,在明白一切後。婉君竟直接將照片兩手一撕,愣是將一張照片撕成了數半。
“我妹妹說的對,感謝黃蓮聖母的大恩,這個願我們不求了。”婉君說著走到我身邊一把拉起我的手,便要回到位置。
卻聽中年女子阻攔道:“誰讓你們離開了!有了前車之鑒,你們還敢對娘娘不敬?!”
聽到中年女子設罪,徒眾便跟打了雞血一樣,再念口號,心中想著要黃蓮聖母懲戒我們。
然而卻見黃蓮聖母華光再現,卻不是衝著我和婉君而來,而是收回了祈願黃蓮重新漂浮在了空中。
中年女子見狀,萬分不解:“黃蓮娘娘,您為什麼不怪罪她們?!”
黃蓮聖母依舊不語,卻是一個冷冽眼神對上了我,這眼神好似已經看穿了我似的,讓我打心裏覺得惡寒。
“你們兩個回去吧。”中年女子不甘道:“若是你們下次再對娘娘不敬,就算黃蓮娘娘大度,我們這些徒眾也不會原諒你們。
在那些徒眾看來,被黃蓮娘娘選中,是特大的恩典,我和婉君不遵從便是不敬。
在眾人注視之下,婉君和我回到位置,雖然麵色不改,但嘴裏已經悄悄的出了長長一口氣。
“你們兩個真是不知好歹。”旁邊的女人又到:“為什麼娘娘總選中你們這樣的人,就不選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隻能問蓮座抬上的黃蓮聖母了。
她到底有沒有看出我是男扮女裝?又是否察覺了我剛想動用道力阻止她?
還有剛才給我打的那通電話,聲音依舊似樂樂一樣,語氣也未有變化,隻是這次她卻不是給我預知,而是警告。
難不成是我想錯了?給我打電話的並不是眼前蓮花座上偽裝的惡鬼,而是另有其人?
但這人,到底是誰呢?
這趟法會不來,種種疑問縈繞我的腦海許久。入了這場法會,問題不但沒有全數解決,反倒冒出了新的疑點,更讓我頭大如鬥了。
再者說,這位黃蓮聖母好似很討厭人家對她不敬。我和婉君剛才的舉動,怎麼看都屬於大不敬的範疇了,我當時也是豁出去了,她真敢動法,我就豁出去和她拚了。誰成想她並沒有施威,反倒讓我們兩個回到了座位上。
我目光直視黃蓮聖母,她眼睛微微閉著,似是留了一條縫隙,可觀世又好似對世間萬物莫不在乎,看起來確實有些超然。
自我和婉君下了台後,法會依舊繼續,那蓮花又選了一人上去,依舊不是我們旁邊坐著的那位。上去祈願的也是求治病,還是為自己孩子求的,話語間透出自己的無助和可憐,最後獻上包著照片的宣紙黃蓮,得黃蓮聖母承諾。
自法會開始,到法會尾聲。這位黃蓮聖母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全由座下的中年女人代勞。
若不是我看穿黃蓮聖母是鬼身,還真以為這兩人是搭夥的騙子,台上這位隻是個“提線木偶”,純粹是當擺設的。
至於那位中年女人,我在接近她時以道眼看過,她左右兩肩象征生死的肩頭火都燒的極旺,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未受黃蓮聖母鬼氣侵擾,她應該是真心信仰黃蓮聖母的。
台上那女人下去後,中年女子便宣布今日的法會結束了,周遭亮光的宣紙黃蓮忽然間化作青火燒掉之後,連帶著座蓮上的黃蓮聖母一起消失無蹤了。
這火可不是一般的火,而是冥火。之所以要以冥火燒掉宣紙黃蓮,我估摸著是這位黃蓮聖母故弄玄虛,希望她的徒眾敬她為神。
得了黃蓮聖母恩典的女人興高采烈,而更多的徒眾們的唉聲歎氣。
二百多人隻選出三人實現祈願,而且還有兩次機會被人生生浪費掉,今日的法會怕讓所有人都滿心怨氣了吧。
這股怨,到正是黃蓮聖母想要的怨氣,怨念如絲線一般被抽離在大廳之內,隨著人潮離開的徒眾,將心中的怨念全部留在了大廳裏,出了門便覺得神清氣爽,剛才心中的不爽全都忘掉了。
我和婉君不敢緊隨人後出去,而是在人出去了大半之後,才起身。
“跟著那三個女孩。”我對婉君道。
第一個受黃蓮聖母實現祈願的女孩正被兩個朋友攙扶著要離開,我和婉君忙跟在她們身後。
安然出了大樓,雖是各種驚險,但最終我與黃蓮聖母的的確確碰了麵,還沒有發生衝突,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見那三個女孩準備走小路離開這裏,我忙意識婉君攔住她們,我因為穿高跟鞋走路不便,隻能後一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