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手機的閃光燈能提供的光亮非常羸弱,有總歸是比沒有要強的。
約能看清足下哪裏修好,哪裏還有窟窿,我小心翼翼的踩過橋麵走到湖心亭的位置。
剛一入亭,瞬間變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好似過敏一樣的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你沒事吧?”看我噴嚏不止,婉君問道。
我忙擺擺手:“你千萬別過來。”
在陰氣加持之下,湖心亭中殘留的鬼氣見人便欲入體,我體內的清聖道力自發產生排斥,在會讓我有類似於過敏反應的症狀。
若是婉君近前,鬼氣就會鑽入她的體內,這團殘留鬼氣雖然要不了人的性命,卻足夠讓人不舒服幾天的。
我伸手拿出口袋中的名片盒,名片盒上下都是金屬,在我手裏顫動之中發出奇怪的撞擊聲。
順手打開名片盒的蓋子,就見裏麵的發絲如同一條長蛇一般在名片盒裏拚命的蠕動,這才弄得盒子響個不停。
發絲殘根就算離了原體,也還會帶有原體的一部分神識。這根發絲與這團鬼氣之間有明顯的共鳴現象,足可證明鬼氣的主人與發絲的原主是同一人或者說同一鬼。
我將名片盒放在地上,從口袋中取出一張道符。
道符沐浴鬼氣,眨眼之間,這股殘留鬼氣便盡數依附在道符周身,想掙脫也掙脫不開,隻能任由道符將它吸附。
之後,我再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火柴拿出點燃,見火苗是暖黃顏色,隻能無奈將它一腳踩滅。
以前我用道術,已到了心法合一的地步,隻要催動丹田裏的道力,就無需念道咒施展法術。
但是兩個禮拜前,我先是被雷擊之後,又慘遭道力被吸,雖然後引動九女獻壽圖恢複自身道力,但是這股道力並非我本源練出的,所以總不能隨心調用,以至於我現在連施展個小小的術法,都不能隨心而行。
其實施法念咒,並非要大聲講咒語念出來,才能讓術法成型。念咒的用意就像上學時背誦課文一樣,腦子想著咒術,嘴巴念著咒文,手上以道訣引動道力,從而強行達到心念行合一的境界,將道術施展出來。
這不過是初學者最常用的手段,無奈我現在也和初學者沒什麼區別。
“天地玄化,走坤乾卦,入坎離道,鬼引人途。”
嘴上微聲念念,再劃燃火柴,就見火柴頭上燃起的火焰,瞬間由紅轉青,好似幽幽鬼火一般。
我以青火焰點燃道符一角,那團鬼氣如同有自我意識一般,意識到大事不好,想要強行從道符上掙脫,我則擰身灌入道符之中,反將鬼氣死死固定在道符上。
青火燒的道符落粉成灰,灰燼再掉入名片盒內,不過兩三秒的時間,盒子裏已經布滿了黑灰。
被黑灰壓在下麵的發絲,猛然燃出一股青焰,鑽透黑灰燃燒,卻不見有熄滅的跡象。
“這股鬼氣裏竟然還藏著煞氣?”我自言自語道。
凶煞之氣就像是柴薪,而鬼氣則像是汽油,兩者相遇就是火上澆油。
守護別墅的鬼將軍,生是人傑,死為鬼雄,可就連他那樣的人碰見煞氣,也會心神受到操控,足可見凶煞之氣的可怕。
我忙以犬齒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兩滴血入名片盒的火焰之中。
那看似燒不盡的發絲,在血滴入的瞬間便縮成了一團,緊接著燒成白灰,與黑灰混合在了一起。
我拿大股的凶煞之氣沒有辦法,畢竟煞氣不屬陰不屬陽,無法以陰陽調和之理清除。但是名片盒裏這股小小的煞氣,還是頂不住我以清聖道力強壓,將混有道力的血珠滴入的瞬間,煞氣便被驅散了。
我隨將名片盒蓋上,手捧著盒子回到婉君身邊。
“成了。”我將手指吮在嘴中,略帶腥味的血液在我口中擴散。
“你手怎麼了?”婉君反倒更關注我吮指的動作。
“這不重要。”我甩甩手,剛才咬的傷口隻是輕微刺破手指表皮,要不了幾分鍾傷口就會凝固。
轉而在對婉君道:“可看到下麵這幕,你可別太過驚訝。”
說話間,我將名片盒打開,撚出一點燒灰,隨空一撒。
在手機燈光之下,就見我撒出的燒灰竟然逆風飄動,夾雜著白色閃星一樣的光芒,好似指路一樣。
“這是?”
“跟我走吧,一會再告訴你原委。”說話間我又撚出一點燒灰來,走到婉君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