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寫著清清楚楚,是張朝武,張先生出資協辦的。你不是這個人嗎?”大娘如似看賊一樣的看著我,讓我感覺渾身發麻。
我就說社區那能弄個這麼大的手筆,搞千人百桌宴?原來背後是有張朝武在出資。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張朝武出錢,那他都沒有去過社區露臉嗎?怎麼社區大娘反倒將我當成了張超武了?
其實此刻我要說自己不是張朝武,隻是租住了張朝武的房子,這件事情也能圓的過來。但不知為何,我對張朝武的舉動莫名的感覺有些奇怪,腦子一抽點頭應了。
“好吧,該露臉還是得露臉,我家裏一共六口人,六個人都去。”我回答道。
“人倒是不少。”大娘喃喃著將人數寫下:“那我就給你們一家安排在一桌,咱們一桌十個人,還會有四個人和你們拚在一起。”
“可以。”我笑著點頭。
吃千人宴,又不是吃貴賓席,有不認識的人拚桌最正常不過,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大娘收起紙筆又道:“明天十一點,就在咱們小區的廣場上,你到時候往頭一排裏做,插紅旗的桌子就是你的。”
“嗯。”我點點頭,將話記在了心裏。
小區的廣場可不是一般的大,當初開發商為了賣這裏的房子,幾乎設施都坐到了極致。以那片廣場的大小,別說是百桌千人宴,就算是千桌萬人宴,我覺得也能開起來,隻不過稍微緊湊了些。
見大娘離開,我瞄了一眼慘白的月色,也回了屋裏。
“哥,剛才那人是誰啊?”小白正站在門口看那大娘的背影。
“社區的,說是明天要請咱們全小區的人吃飯,給我通知時間地點呢。”小白說道。
小白卻周著眉頭:“為什麼非要在中元節裏吃飯?感覺真是奇怪。”
“這你就得問古人了,屈原還活著的時候,就有中元節了。天曉得是誰流傳下來的習俗。”我順勢脫下自己的外套指著身上擦傷:“別愣著,給我摸藥了。”
家裏這幾個人中,除了王月之外,我最不忌諱的就是小白了。小白雖然有千年壽命,在我看來卻還似個心智不夠成熟的妹妹,平日裏讓她叫我哥哥,一丁點違和感都沒有。
小白應了一聲,嫩手塗上藥膏勻抹在我的傷口周圍。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
“弄疼你了嗎?哥?”
“不,不疼,不疼。”我忙搖搖頭。
“可你臉上的表情,怎麼怪怪的?”
能不怪嗎?傷口刺痛,卻又因為小白溫柔的撫摸而得緩釋,就處在這疼與不疼之間,竟然還略感覺一絲舒服。
我隱約懷自己是不是受傷受的太多,導致自己的某種興趣產生了變化。
想到這裏,渾身一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忙問小白道:“好,好了嗎?”
“還有這裏一道口子。”說著小白伸手摸到我的腋下胸前。
這道劃傷若不是我脫下衣服,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應該是在地震後找樂樂時擦傷的,並不很疼,卻看著觸目驚心。
藥膏清涼,塗抹在上麵瞬間便止了痛,雖然無法快速愈合,好歹也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嗯,這是最後一處了。”小白將手伸回去,蓋上蓋子:“哥你再受傷,還是讓我給你塗藥吧。”
聽她這麼說,我有些奇怪問道:“為什麼?”
“雖然月姐姐平時不讓我跟你說,但是每次你出去,她都擔心的要死。我們帶著小秀去看學校,月姐時不時的就會提到你,一提到你便擔心你會受傷。”
月兒平時很能藏話,這些話如果不是小白告訴我,估計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我又何嚐不知道王月的擔心?隻是身上那個的責任是我無法推卸的,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一往直前,不能有半分後退。
我點點頭道:“那以後我再受傷,就讓我妹妹來給我處理,這事情可全都包給你了,工程量不小的。”
“又那我打趣......我寧願一次也用不上。”小白說著將藥箱收了起來:“那哥你是答應了明天一起去參加活動嗎?”
我點頭道:“已經報名了,咱們家裏人都去,反正不是我掏錢,狠狠搓他一頓的,也算解恨。”
“解恨?”小白不懂我在說什麼,一臉的迷茫。
我偷偷笑了笑道:“明早我跟大家通知的時候,再告訴你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