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所用的降頭術,則明顯要被普通飛降術更高一層。他無需自己將自己的腦袋摘下,而是借由摘下他人的腦袋運使飛降術,進而操控飛頭為他作戰。
還別說,那兩顆會飛的腦袋的確厲害。既然能吸食血液給壯漢補充體能,還能充當兵器與樂樂的神鞭對抗而不落下風。
我思索了下道:“你掉到地洞裏時,有看到那個男的嗎?”
“隱約看到他似乎是被飛降雙頭帶走了,並沒有埋在地洞裏。”樂樂歎了口氣:“我當時手在快一些,就能要了他的命。若下次再遇見,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壯漢吸食阿雪的道力,反倒使他有破綻被樂樂定住,當時的情況的確對我們最為有利。
可是地脈損毀不是人可以預料的,錯失這次機會也就錯失這次機會吧。
“我懷疑那個壯漢和這棟別墅的屋主有關。”我將自己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兩人不是師徒關係,就是有其他關係,總之在降頭術上,兩人應該是有所聯係的。”
沒想到鷹鉤鼻看似是死了,和他有關的事情卻未了解。那壯漢盯上我們,會是為鷹鉤鼻報仇來的嗎?還是說他別有目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樂樂搖搖頭說道。
在我們殺掉鷹鉤鼻的過程中,樂樂已去往轉生了。這之間的很多事情我雖然和她說過,但畢竟不是她親身經曆的,所以無法像我一樣,見到降頭術便感同身受。
我再問樂樂道:“你懂的降頭術嗎?有沒有學過解法?”
樂樂轉生千年,接觸過的各類術法,沒有一萬也就九千,她會的各種術遠比我和阿雪都多,在我看來她就像是一個術法方麵的活字典。
卻見樂樂搖頭:“降頭術最可怕的地方,便是它的解法異常困難。就算是殺掉了施術者,中了降頭的人,也無法因此脫離詛咒。隻有鏟除被施降者所用的鬼魂,才有可能將詛咒消除。所以具體解法是不存在的,一切隻能靠運氣。”
嚴格來說,我爸身上的降頭術就沒有完全解開,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詛咒他的鬼魂似乎並未再施餘威,所以我爸的身體日漸好轉,已經沒有了瘋瘋癲癲癡癡傻傻的樣子了。但是降頭未解就是未解,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想辦法找到具體解法的。
了解所謂的飛降術,我起身道:“我再去看看阿雪的情況,你也該休息休息了。”
樂樂笑著未說話,隻是目送我離開了她的房間。
從樂樂的房間出來,我轉而到了阿雪的房間。
小白正在查看阿雪的狀況,見我進來,連忙道:“哥,這有我就行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小白是擔心我身上的傷口操勞之下無法愈合,我示意她坐下,自己則坐在了小白身邊。
“我想和你說說話。”我對小白道:“自從你回來,我還沒和你好好聊過呢。”
小白當時追蹤樂樂回來,結果卻陰差陽錯的讓我被樂樂救了一命,那之後我還真沒抽出時間和我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好好說過話。
“這幾天謝謝你了,既要照顧小秀,還要幫我看著月兒。”我摸摸小白的頭發,她最喜歡我撫摸她的秀發,每次摸她,她都會露出笑色。
“這都是小白應該為主人做的,主人在外已經如此操勞了,如果再不能分擔這點事情,就......”
我捂住小白的嘴:“別總是主人主人的,老是改不了口。”
收服小白到現在,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但是小白的口癖還是改不掉。總是好不好的,又會繞回原來的口氣,一句一個“主人”的叫我。
“哥......要不,讓我也喂一些血給你喝吧?”小白說道。
看她要揭開手上的紗布,我忙攔住她:“說了我沒事,隻要休息半天,明天吸收一些陽氣,我就會好的。”
“陽氣?主人你忘了?明天是中元節。”小白提醒道。
她若不提醒我還真是忘了:“中元節是明天?我還以為早著呢。”
見小白拿出手機指著日曆給我看,的的確確是農曆七月十五,正是中元節這一天。
北方將這一天叫做中元節,南方則叫這一天為盂蘭節。無論怎樣一種叫法,中元節和盂蘭節都是祭祖鬼節,這一天全天陰氣大作,人間根本沒有一絲陽氣可循,是一年當中陰陽兩界,分的最不清不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