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手中這本書裏,所提及的埃及藏屍詛咒,是古代埃及人製作木乃伊時,將詛咒融入木乃伊中,借此包圍陵寢,任何打擾到木乃伊亡靈休息的人,都會承受木乃伊靈魂的處罰。
乍看之下,兩者似乎並不相同,可是仔細想想兩者施術方式,又的確十分相似。
隻是降頭術融入了東南亞地區特有的東方式惡毒,以至於降頭術所產生的效果,看起來更為可怕。
埃及的尼羅河之神,被稱之為詛咒之神,是死神阿努比斯的同胞兄弟。為什麼那壯漢會崇拜尼羅河之神呢?
“你是在哪拍到這張照片的?”阿雪問我道。
我本不欲將實情告訴阿雪,但是看現在的情形,我不說是不行了。
我當即道:“你還記的我被警察叫去,調查濕地公園的死屍案嗎?”
“有印象,好像是一男一女兩名死者。”阿雪回憶道。
“當時我判斷,殺他們的人,是一個上肢力量強壯的男人,並且懂得某種邪術。今天在回來前,我偶然在路上遇到了有類似特征的人,就跟蹤了他。”
“這是在他家裏拍到的?”阿雪皺眉問道:“你怎麼能一個人闖入他的家中呢?太危險了。”
“反正我現在也安然無事。”我說著又將自己在他家裏所見所聞,告訴阿雪。
阿雪沉默了一會,將我手中的書拿去,又翻看了幾頁。
“他雖然祭的是尼羅河之神,但他練的恐怕還是南洋降頭術。”阿雪分析道:“碎屍成塊,是降頭術施展術法時一個重要的特征,除此之外還有烹屍,和虐屍。這與埃及詛咒還是略有不同的。”
鷹鉤鼻的降頭術在我爸身上生過效,但是他並未想要我爸的性命,所以我爸隻是瘋癲癡傻,並沒有性命之憂。
我第一次認識到降頭的可怕,是見到了被鷹鉤鼻殺人滅口的屍體,那具屍體殘忍情狀,即便是我現在也能隨時回想起來。
像是阿泰所練邪術,雖然殘忍,但卻非常直接,屬於麵對麵取人性命的邪惡術法。而降頭則是拐彎抹角,背地裏給人捅刀子的邪術。
就他家中那五口木桶來看,他恐怕是已經對一些人施展過降頭術了。
說實話,我並不能理解大手壯漢殺人的意圖。如果他僅僅隻是針對我,那邊應該先對我下降頭,再不濟也應該針對我的家人才對。
可是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大手壯漢的存在,而他也似乎並沒有找我揭底的準備。在他家裏,我除了看到施展降頭用的屍塊和祭拜用的神像外,並沒有其他值得我注意的東西。
也許他將那些東西隱藏了起來。
我其他的到不擔心,擔心的是那大手壯漢是否和鷹鉤鼻還有所聯係。不然鷹鉤鼻一家的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家中。
阿雪歎了口氣道:“你既然說那人出現在你哥所住的小區裏,這件事我想就不能耽擱了。等明日我們做做準備,就去殺他個措手不及吧?”
“明天,這麼著急嗎?”
“降頭術厲害就厲害在它施展起來極為隱秘,既然知道那家夥懂得降頭術,我們就應該當機立斷,不能給他有任何準備和喘息的機會。”阿雪十分肯定道。
我覺得阿雪所說也十分有道理,反正我沒能從壯漢的家中搜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反倒不如將他擒住之後,向他直接問個明白。
有樂樂和阿雪幫忙,我們三人聯手應該能輕鬆製住那大漢吧?
我心裏也沒辦法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隻能勉強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早我們和樂樂再碰一下頭,然後就去你說的家中看看。”阿雪說罷,將我推出她的房門:“你耽誤的時間也太久了,她可等你半天了。”
“她?”
“你的月兒唄。”阿雪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還略帶嘲笑的意味:“你要再不走,我可真將你留在這裏過夜了。”
“別,我馬上走。”我趕忙擺擺手。
阿雪平日裏算是溫柔可人,唯獨一覺睡醒之後,若是睡的不夠安穩踏實,就會有嚴重的起床氣。生氣的阿雪,就像換了一個人格一樣,我可吃不消。
見阿雪關上房門,我忙往王月的房間走去。
輕輕推開門,屋內已是燈滅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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