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壯漢弄出的噪音吵到了樓下的人,被人上來勸阻了。
我忙將櫃門推開,準備趁這個機會溜走。卻聽那大手壯漢直接將門關上,根本沒有理會人家。
他衝我所在的屋子走來,我趕忙又重新縮回櫃子當中,因為動作過大,剛剛被我放到上麵的人頭蓋骨又落了下來,掉在我的胸口。
大手壯漢走進屋內,鼻子似是不舒服的抽吸了兩下。見蠟燭快要燒光了,便重新弄了一根蠟燭正接在快要燒光的蠟燭上。
他從口袋裏拿出火柴,劃著之後,重新將蠟燭點燃,不巧窗外吹進一陣風,揚起的火灰正正迷了他的眼睛。
“啊!”大手壯漢揉著自己的眼睛,眼淚直流。
透過門縫,我看他睜不開眼睛,忙想再次開溜,他卻反而走過來將櫃門直接打開。
我看著他倒吸一口冷氣,這麼近的距離與大手壯漢麵對麵,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卻依舊揉著眼睛好似沒看到我一樣,伸手在櫃子裏不知道摸什麼。
我看他摸的方向,馬上想到了掉在我胸口的頭蓋骨,趕緊伸手將頭蓋骨悄悄遞回剛才的位置。
他眯著眼睛摸到頭蓋骨,隨將頭蓋骨拿出,又將門重新關了起來。
我不敢呼氣,就看著他將頭蓋骨放在那尊怪像前麵,然後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條人的手臂,如同擰麻花一樣將人手骨擰斷,血汁從破裂的皮肉縫隙中落出,滴在頭蓋骨上。
耳聽他低聲喃喃,具體說的什麼,我實在是聽不清楚。
大略應該與和尚誦佛經一樣,隻是內容怕是敬畏邪神的。
他跪地對著邪像誦念了約有十來分鍾,方才停止。
誦念完畢,他重新起身出了房間,不一會又重新拍打起來。
我在櫃子裏蜷縮的實在憋不住了,輕手輕腳的將櫃門推開,從中鑽了出去。
眼見邪像前供奉著扭曲的殘手和盛著血水的頭蓋骨,我偷偷拿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
這照片我之後可以拿給阿雪和樂樂比對,她們兩人肯定知道這邪像到底是什麼。
等我們弄清楚大手壯漢來頭之後,再將他擒住,照片當作證據遞交給曾警官,應該又能破解幾樁無頭案子了。
我靠近牆角站著,這間屋子四麵封閉,我想要從這裏脫出是不可能的。隻能等待大手壯漢離開,或者他注意力轉移的瞬間。
好似是有人聽到了我心中的祈禱似的,又聽有人在敲門:“喂!我還是樓下的,我剛才跟你說了讓你安靜一點,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門外的女人非常不友好的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像是這種女人,一旦開罵便會將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數上一遍,要想等她罵類了,那真是癡人說夢,沒有三五小時,人家還不一定呢想歇著。
罵聲不斷,大手壯漢也會擔心周圍四鄰被她的罵聲吸引。真要是把事情鬧大,吵到物業介入的程度,大手大漢家裏的秘密,就非得曝光不可。
那時真正倒黴的肯定是物業裏人,這大漢殺起人來毫不手軟,滅口的事情估計已做過數次了吧。
就聽他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了一點:“我,我知道了.......”
“你一句知道就完了?我兒子可是鬧脾氣不複習了,他要是考不上大學,這責任都得在你身上!!”
正是機會,我聽見門外的女人不依不饒,還要繼續數落大手大漢。我趕忙從屋內偷偷鑽出。
近乎是在他們兩人的眼皮子底下,鑽到另一邊的臥室。
從這邊臥室,我可以直接翻窗戶離開。雖然防盜窗被我卸了下來,不過這種小細節,人總是容易忽略,指不定他發現時,我已經帶著樂樂和阿雪找上門來了。
聽門口的數落聲不斷,我心中偷笑。
平日裏總說這種女人是潑婦,沒想到今天還被潑婦給救了場,日後要是見了她,真得對她說一聲感謝。
我摸到窗邊,準備翻窗離開。
就在要跳窗時,我餘光卻掃到地板角落裏一張立著的照片。
心想大漢一時半會過不來,我便將那張照片拿起來看了起來。
這照片上的三個人我都認識,而且三個人還是一家子,這一家子我在熟悉不過,不就是鷹鉤鼻和他的老婆和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