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機倒是不錯,再這都還能收到外麵的信號。”曾警官在一旁隨口說了一聲,便轉身去與和我說過話的士兵談什麼事情去了。
曾警官不僅智商很高,情商也不低。看我要接電話,是故意走開,好給我騰出一些私人空間的。
一看到手機上顯示“未知號碼”,我便感覺自己開始頭疼,心跳不止。
這種心跳不止的感覺,和我接到王月電話時的心跳感完全不同,是一種忽上忽下,好似心髒在坐高空跳樓機的感覺。
“喂。”我極不情願的將耳朵對在聽筒上。
自從我開始接到這個神秘的來電之後,每一次她打來電話,我的眼前準會有一個人死去。相同點事情已經連續發生過兩次了,不由得我不信。
電話中的電磁雜音斷斷續續,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沒有基站的關係,即便是鬼氣銜接帶來的信號,依舊不那麼穩定。
以我道眼所見,我的手機上的的確確纏繞著一絲若即若離的鬼氣之線,這和我最開始做的判斷一樣,能給我打電話的人,要麼是能控製鬼氣的邪道中人,要麼她自身就是鬼。
“你知道答案了嗎?”聲音還是同樂樂一樣,隻是稍稍有些走音。
“不知道。”為了不讓曾警官他對我起疑心,我往車內縮了縮。
以曾警官縝密,他隻要看見我的表情,定然能猜到我心中有事。
本以為她還會像上次一樣,因為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發怒。然而這次她卻出奇的平靜,好似呼吸的聲音非常平緩,沒有任何變化。
“下一個該死的人,就在你的左邊。”她如是說道。
我側頭看去,愕然發現自己往後坐的動作,反倒讓自己的視線被車門縮小,現在能看到的是在談話的曾警官。
“他,為什麼要死?”我忍不住問出同樣的問題,上一次我並沒有得到答案。
“為什麼呢?”電話裏的聲音卻向我反問,而且還略帶笑意,這種笑既代表了輕蔑又代表的嘲諷......
啪啪啪!
有人在拍車門,在我走神的瞬間,電話也如上幾次一樣默然掛斷了。
“無關人員,請立刻出去!”敲門的警察神情緊張道。
“我是......”
一旁的曾警官趕忙走過來,拍拍那位緊張的警察肩膀:“他是自己人,交給我吧。”
“是,是,隊長。”警察忙忙敬禮,快步離開了。
是曾警官嗎?我會不會聽錯了?或者我看錯了?
自從我接到這個女人的電話以來,已經有兩個人在我麵前相繼死去,但是兩個人的死法說不上有任何關聯,更重要的是他們兩人的死,根本不像是受到任何外力影響。
好像都能用兩個字解釋:意外。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會天真的以為這通電話隻是惡作劇了。
“喂!你在想什麼呢?”曾警官的聲音將我拉回神:“已經快到行動時間了,你就先待在這裏吧。”
“行動時間?”剛剛回神的我,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聽曾警官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今天要清掃一號地鐵線嗎?”
“哦,對,你是說過。”
我眼睛看著曾警官,那電話裏說人的就是他了。按照前兩次的經驗,在電話結束後不久,被預告死亡的人,就會死亡。
也就是說,曾警官危險了,更重要但是我不知道危險來自於哪裏,甚至想不出方法來提醒他。
“你身上有傷,就暫時待在這裏吧,等我回來,還有話要和你說。”曾警官一邊說著,一邊檢查手槍子彈,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我趕忙從救護車上跳下來:“我也跟著一起去。”
曾警官愣了一下,但是看我神情堅定,便沒有拒絕:“你沒問題嗎?”
“這點傷小意思,你以為我是誰啊。”我衝他笑了笑,然後活動了下五根手指。
有紗布纏著,五根手指不能彎折,但是基本動作還是不受影響的。
“好吧。”曾警官將手槍遞給我:“你有開槍的經驗吧?”
準確的說,我是有開槍經驗的。但是我開槍的準頭可謂差到了極點,而且手槍在我手中似乎一點威力都沒有,隻會崩裂我的手掌糊口。
我將槍推了回去:“我不習慣用它,你放心,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雖不能在眾多警察麵前施展道符刃術,不過像是其他五行符咒,應該還是可以偷偷使用的。
再者說,有曾警官謀劃這次的行動,就算做不到萬無一失,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差池,多半不需要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