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絕不會聽錯,那聲音絕對是樂樂的。
可是樂樂本人卻站在我的麵前,根本沒有一分鍾離開過。
再者說了,樂樂要殺那個男人,有一萬種方法,為何一定要大費周章的讓他被車撞死。
而且眼前這一幕,我也沒有看出任何問題。那名男子的的確確是被汽車所撞,沒有受到任何外力的幹擾。
撞人的環保垃圾車司機,打開車門,從車上顫顫巍巍的跳了下來。
一看輪子下的血肉痕跡,司機一屁股坐在地上,哪管周圍有多少人看著,整個滿頭大汗不知所措。
瞧他那樣子,似是睡眠不足,導致他開車分神。又碰巧那位死在他車輪下的男人,也是走神沒來得及反應。
古話說的好,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碰巧了,碰著了,男人似是不死都不行。
我匆忙間點開手機的通話記錄,然而那電話就像是從未打過一樣,也未留下任何痕跡。
到底這個男人做了什麼?為什麼給我打電話的女人言之鑿鑿,說他該死呢?
我感覺自己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
“你不是累了嗎?”樂樂問道:“這人這麼多,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樂樂向來不喜歡人多眼雜的感覺,她這個習慣倒是轉生前與轉生後都沒有任何改變。
我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裏,提起落在地上的購物袋,跟著樂樂往馬路另一邊去了。
等曾警官忙完手頭的事情,我應該能從他那裏問出點情況來。
回去的路上,我順道在營業廳補辦了一張電話卡。很久沒有幹過排隊等候的事情,結果在營業廳裏排隊時,怎麼站著都不自在。
除了補卡之外,我順道也幫樂樂辦了一張全新的電話卡,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手機裏先錄入了她的號碼。
把卡放入手機時,我其實是有一絲猶豫的。
那個莫名打來的電話是在手機完全無卡的狀態下,所以說不定是手機本身有問題呢?
我放入卡之後,會不會就無法再接到那個神秘的電話了?
明知道這是一件本與我無關的事情,可是一想到電話裏的聲音竟然與樂樂一模一樣,我就忍不住想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明明白白的。
我和樂樂一路上未再怎麼說話,就這樣沿著街道回到了別墅。
在踏入別墅門時候,我感覺自己全身的疲憊在這一刻全都湧現了出來,我甚至沒有給王月打招呼,便一溜煙跑到了自己的房間,撲到在床上睡著了。
常說熬夜一個小時,就要多睡一個半小時才能補充回來。當我被一陣電話聲音吵醒,揉著滿是眼垢,睜開眼睛時,屋外已近黃昏。
我感覺自己腳邊有點重量,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就見王月不知為何趴在我的腿上,正睡的香甜。
我趕忙將電話的喇叭捂住,看了眼上麵的號碼。
手機號碼雖然是老號碼,但是以前的手機信息都已經刪除了,我也不知道打電話的是誰。
省城裏認識我的人不多,會給我打電話的人也多半都是有要事的。
我輕輕挪開王月的手,光著腳底板鑽進衛生間裏,接通了電話。
“喂喂喂!你可終於接電話了。”聲音是曾警官的。
他顯得挺著急的,應該是給我打過很多次電話了。
“今天才新買的手機,補辦的電話卡。”我簡短的將原由說了一遍:“怎麼?有事情找我?”
“有事?你把我們婉君弄進了醫院,不至於打算這麼跟我交代吧?”
“婉君?”
“就是接你回家的女警啊。”曾警官提醒我道:“不跟你開玩笑了,婉君已經把事情大致告訴我了,那具怪物的屍體也已經回收到了。”
原來那名女警叫做婉君,不得不說,這個名字與她的氣質完全不符,很容易讓我聯想到其他人。
我開口說道:“那具怪物的屍體是我國古代妖獸,名叫朱厭。咱們在實驗室裏發現殘殺實驗員的怪物,應該就是它。你們有搜索附近的房屋嗎?”
之所以是說附近,是因為在我們發現朱厭的那間老屋左右,其實還有幾棟類似房子。在我和阿雪誅殺朱厭之後,當時並沒有想到要附近多調查一下,這個以防萬一的工作,隻能交給警方了。
聽曾警官的語氣十分肯定道:“已經全麵搜索過了,那四具屍體也已經回收了,還有前些天一家珠寶店失竊的珠寶也一並回收了。”
聽見曾警官說珠寶是失竊的,那當時我和阿雪的推斷便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