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開燈瞬間,光線照亮老鼠全身,我這才發現眼前的老鼠,兩端嘴縫竟然開到了耳後。
被光線刺激到的老鼠,“吱”聲狂叫,後腿用力衝著曾警官飛撲了過來。
這一切不過是幾秒之間發生的事情,曾警官甚至還沒有意識到那隻老鼠已經張開滿嘴獠牙的大口衝著他而來。
我見狀,抄起一旁漆黑的鍋鏟衝著飛撲而來的老鼠拍去。
卻不想這老鼠看似肥碩,卻異常靈活,愣是在空中扭動身姿,該而向我撲了過來。
我趕忙將鍋鏟橫過來,堪堪被老鼠狠狠的咬住。
近距離看它那嘴中獠牙,似是倒鉤一半,一排一排的不滿口腔內的每一寸角落,而被它咬緊嘴中的鐵鍋鏟,竟被它咬的扭曲變形,馬上就要斷掉了。
身旁反應過來的曾警官,抄起掛在牆上的平底鍋,當即對著鼠頭便砸了下去。
以曾警官的力氣,這一拍下去的力氣,“咣當”一聲,將鼠頭砸成肉餅,鼠嘴鬆開,落在了地上。
“這.....這什麼鬼東西?”曾警官晃著手裏的平底鍋,追問我道。
“不知道。”我手裏的鐵鍋鏟的鏟把布滿了倒鉤牙痕,中間部分僅僅還有一絲鐵皮連著:“肯定不是老鼠就對了。”
此時再看,這鬼東西哪裏還有一點像是老鼠的地方,也不知道我剛才是怎麼了,竟將它看成了那種人畜無害的生物。
曾警官吞了口唾沫,本想用腳踢一下它,腳還沒出便猶豫了,隨即換成手裏的平底鍋都戳了戳它。
“好,好像是死了。”
“腦袋都成這樣了,還能不死?”我隨口說道。
這鬼東西的腦袋已經被曾警官拍成肉餅,別說腦漿子了,連眼珠子都已經蹦了出來......
突然!再見那鬼東西大口猛張,硬生生咬在曾警官手持的平底鍋上。
曾警官和我同時被嚇到,忙將手裏的平底鍋扔掉。扁著腦袋的那鬼東西將平底鍋甩到一旁,小腿飛竄,鑽進了一個開著的灶台櫃子當中。
“這東西命由多硬!”曾警官冷寒直冒,心中估計在慶幸自己沒有用腳去踹它。
“把鍋撿起來!”我強勢道:“得看它真的死了,要是背後被它冷不丁的咬上一口,不斷條胳膊,也得少塊肉。”
曾警官看著他那豁口的平底鍋,連忙衝我點點頭:“你拿手電照裏麵,我再給它一鍋底。”
我沒說什麼,結果手電,靠近開著的灶台櫃,衝著裏麵照了進去。就見櫃內有一道血痕和小腳印向著一側櫃牆延伸,好似那鬼東西直接穿過了櫃壁一樣。
我伸手推了一下櫃壁,沒想到櫃壁竟這麼倒了下來,露出後麵的空間。
本以為隻是一個狹小的灶台櫃,卻不想手電筒的燈光照進去卻是個僅夠一人蹲著前行的暗道。
我說怎麼在地板上找不到任何暗道的痕跡,沒想到竟然是藏在灶台櫃子裏麵。
那隻形似老鼠的鬼東西,恐怕就是跑到了這暗道的深處去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曾警官看了眼暗道:“這個老頭還真是生活氣息濃厚,把暗道修在了這種地方,恐怕我們警察搜證的人也不會刻意檢查這裏。”
“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我問曾警官道。
“鐵鏽的味道。”曾警官點點頭:“這麼濃的鐵鏽味道,隻有可能是血的味道了。”
人血中因為含有鐵元素的關係,會在空氣中散布出類似鐵鏽的味道。若隻是小範圍的出血,以人類的嗅覺很難察覺到。如果人類本就不敏感的嗅覺都聞到了鐵鏽味,光靠想想就知道這暗道的深處是怎樣一副光景。
“我在前麵打頭,看看那鬼東西到底要引我們去哪。”我說著將灶台櫃內的雜物清了出來,縮身鑽了進去。
裏麵的空間比我想象的還要小,鑽進去後隻能跪爬著往前移動。
“平底鍋也給你,小心剛才那隻沒有死的老鼠。”曾警官提醒我道。
這麼狹窄的空間,也不用擔心那隻“老鼠”偷襲我們,有平底鍋護身,應該不成問題。
隨著我和曾警官往暗道深處爬去,暗道的空間也逐漸變的寬敞起來。特別是到最後一段,周遭牆麵甚至鋪設上了瓷磚,頗有地下工事的意思。
站起來未走幾步,眼前便是一道生鏽的鐵門,鐵門前便躺著被曾警官砸扁了腦袋的“老鼠”。
這次看起來,應該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