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石子盡數落入深淵之內,並未傳來其他的響聲,我的猜測是錯的。
“既然是村子,我們往裏走走看吧,找個人家問問。”我故作鎮定的對曾警官說道。
此時我心中的不安不會比曾警官少多少,但是如果我有跟著慌亂了,那我們兩人很就是陷入絕望境地了。
本隻是想看看那名老者的死亡現場,怎麼莫名其妙的被帶入了這麼一個地方。我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拉起曾警官,我一遍看著手機地圖,一邊往村中走去。
“不開車嗎?”曾警官在我身後問道。
“就放在這裏吧,誰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也許兩條腿更加方便。”我說罷,關掉了手機地圖。
手機的GPS並沒有隨著我們的移動,有任何變化。按照定位的原理,就算我隻移動十米左右,手機地圖也應該會做出相應的移動反饋才對,然而它並沒有。
在GPS信號看來,我的位置實際上是沒有移動的,還一直停留在國道上。
難不成我和曾警官是誤入了什麼結界嗎?如果是九天玄女的話,的確可以製造出能將人瞬間轉移的結界,但是她製造的結界空間絕不會像現在我所見的這般現實,這個可能性被我很快剔除。
心中再怎麼提出疑問,也隻能依照現有的線索進行推論,然而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能想象的範圍,反倒不如找個人來問問比較快。
這個村子比我想想的要擁擠,一家挨著一家,路麵也窄的隻能勉強容納兩三個人並行。
好在我沒讓曾警官開車進來,不然想要出去,就隻能靠倒車了。
將兩邊的人家門與窗戶都是緊閉的,我便點兵點將隨便挑選了一家上前敲門:“你好,有人在家嗎?我們是路過的。”
“換一家吧,這家大概是沒人。”曾警官見窗台上積了不少的灰,隨即說道。
“也好。”
點頭答應,我又換了另一家的門,敲了幾遍,然而依舊沒有人回應我們。
連著有敲了七八家門,結果沒有一戶出生開門,就好像所有的屋子都是閑置無人似的。
許是因為白霧遮日,天色黑的要比以往快不少。看時間也就下午四點來鍾,已經逐漸昏暗的像是入夜了一樣。
出乎意料,所有屋子裏的燈火就像是拿捏好了時間一樣,紛紛亮起,包括我們剛才敲過門的幾家。隱約還能看見窗戶裏人影閃動。
“這不明明有人嗎?”曾警官皺起眉頭:“要不要我告訴他們,咱們是警察?
這村子看起來就像是與世隔絕的那種村落,有的房子還是紅土牆撐做院子,村民遠比我想想的要排外。
我連忙攔住曾警官:“就當我們隻是迷路的旅人好了,千萬別說自己是警察。”
我也是突然想起幾天前看過的新聞,有一些深山裏的村子特別排外,是因為整個村子的人都在種植罌粟什麼的非法植物。
若是我們所在的村子也是全村人都在做某種非法勾當,那曾警官表露自己是警察,非得惹得全村人把我當作敵人不成。
“那怎麼辦?想走也走不了,想找個人問問情況,也沒人肯開門。難不成我們今夜要睡車上?”曾警官無奈道。
“實在沒辦法,也隻能這樣將就一晚上了。”我歎了口氣道:“你車上有什麼保暖的東西沒有?”
“有兩張毯子,應該能湊活一晚上。”
在野外露宿,就算是三伏盛夏,如果沒有個保暖的衣物,也會被凍傷。曾警官因為經常要執行監視命令,車上留有兩條毯子也不奇怪。
正說著,忽聞村子深處傳來一聲奇怪的嘶吼,這聲音似是動物,又不似動物。隻覺得嘶吼聲音淒厲無比,讓我和曾警官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還是,還是趕緊回車裏去吧?”我道。
“嗯,我看,我看也是。”曾警官點點頭:“我的車有專門改裝過厚度,應該......應該沒問題。”
“說,說什麼。”我忙往停車的位置走去:“我們隻要睡過今夜,肯定就沒事了。”
嘴上逞強,我和曾警官其實都被剛才那聲音驚的心膽顫抖。
茫茫霧氣,已經夠讓我和曾警官頭疼了,此時聽到如此淒厲的叫聲,心裏當然會沒有底,恐懼油然而生。
正當我和曾警官急急忙忙要往停車的地方走去時,身後一間屋子的門卻打開,從中探出一個女人:“你們兩個千萬別往那邊走,會被它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