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道:“你的頭怎麼樣?讓我先看看。”
說著我示意曾警官坐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後腦。
“嘶。”曾警官立刻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的手上染了一些曾警官的汙血,阿泰從背後給他來的那一下,力道不輕不重,既讓他見紅了,又沒讓他被直接打死,看來阿泰實際上並沒有在視頻中表現的那樣冷酷無情。
以曾警官的傷勢,也隻能勉強保持清醒吧,他光是坐在那裏都晃晃悠悠的,多半是出現了腦震蕩的症狀。
也就是說曾警官已經不能當作戰力使用,一切還得靠我和獨眼龍。
“這家夥是誰?”曾警官指著獨眼龍道。
獨眼龍隻有一隻眼睛,而且是天生隻有一隻眼睛,他的另一半般臉頰別說眉毛,連眼眶都沒有,看著的確不像是什麼好人。
獨眼龍見曾警官一身警服,也沒有開口跟他對嗆,那一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是要讓我替他解釋。
我說道:“這家夥算是今天這件事情的幫凶之一。”
“你說啥?”獨眼龍見我開口就把他賣了,頓時瞋目結舌。
我轉而對獨眼龍道:“現在人民警察就在你眼前呢,你趕緊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多少也能算是戴罪立功。”
“這算怎麼回事?”獨眼龍看不出我的意圖,隻道:“今天這事完全是九天玄女做的,我本來是要找機會去通知你的,誰成想被她盯著,根本走不了。”
九天玄女是一身九化,那九個分身盯著獨眼龍,他的確是想跑也跑不了。
而且九天玄女的分身與我的分身有本質上的不同。
我的分身術是在本體之外,又分出一個肉身出來。而九天玄女的分身法則是將自己的力量等分成九份,九個人都是九天玄女,九個人又都不是九天玄女的本體。
這樣對比起來,九天玄女的分身法和巫王分割力量的方式好像是一樣的,怪不得她對小秀那樣執著。
“別往別的地方扯,我問你,九天玄女要占領警局做什麼?”我直接將問題引到根源問獨眼龍道。
就見獨眼龍麵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前兩天分局有收了一個老頭的屍身吧?”
曾警官在一旁捂著腦袋道:“附近片區出的人命,都得將屍體送到分局來。你說的老頭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樣貌特征,不然我也想不起是誰。”
獨眼龍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籠統,便道:“城西有棟老房子,屋主前幾天意外死了。要說特征的話,他死的時候應該是在喝茶或者看書,就保持著那個姿態死了。”
曾警官眼睛一亮,應該是想到了,便回到道:“那個老頭我有印象了。但是他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有天大的關係。”就見獨眼龍麵色凝重起來道:“那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靈媒,身體裏積攢了將近五十年的靈力。九天玄女本來打算直接去他家裏找他,誰成想他提前一天死了,而且還被定義為凶殺案,屍體被送到了分局。”
“凶殺案?”我也被這件事搞得糊塗了:“兩件事有什麼聯係嗎?”
獨眼龍搖搖頭道:“那老頭怎麼死的,我和九天玄女並不知情。不過九天玄女要做的事情卻離不開那老頭的靈體,正好有個陌生男人找上門來,要和她合作,兩人結果一拍即合。”
“九天玄女要做什麼?”我皺眉問道。
“還能是什麼事情?自從你搶走了蛇元靈珠之後,她一天到晚想的都隻有將自己的九個化身重新合二為一這麼一件事。”獨眼龍說著頓了一下:“你剛才應該看到她拖著的棺材了吧?那口棺材是一個挺有錢的商人送來的。”
能和九天玄女搭上關係的商人,恐怕隻有張朝文或者張朝武這倆兄弟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弄來了小秀丟失的那口紅木箱棺,還好巧不巧的送給了正需要它的九天玄女。
一旁曾警官聽我們說的一頭霧水,既插不上話,也聽不明白。直到我們兩人說完之後,曾警官才問道:“這些事情都往後放一放,關鍵是我的那些同事還有沒有救?”
曾警官想必是看到了那些警察被鬼魂附身之後的樣子,心中想必十分擔心。
我歎了口氣道:“若是我現在能用道力,興許還有辦法可用。可是我剛才中了埋伏,體內道力幾乎耗盡......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