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受了什麼刺激,見樂樂表現的如此嬌羞,竟然忍不住吐槽了她幾句。
我很快反應過來,這些話根本不是應該當著樂樂麵說的。
隻是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就算我說剛才那些都不算數,樂樂依然還是聽進了心裏。
“你想讓我變得和以前一樣嗎?”樂樂依舊低著頭,我看不見她的表情。
聽樂樂這麼說,我隻道她心裏一定有很大的波瀾。我趕緊擺手道:“別,別誤會。樂樂就是樂樂,沒有以前和現在的區別。”
話說完,不見樂樂又任何反應,我心中有些著急道:“人不應該為了其他人改變自己,如果你想改變的話,先要問問自己願不願意。”
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我就想將這句話說給樂樂聽。
就見樂樂少有的攥緊了拳頭,雙臂略略在抖動,好像我剛才的話觸動了她某根不該被碰觸的神經。
我下意識的一隻手捂住臉,一隻手捂住下體,雖然姿勢不好看,但是兩個地方是我的命門,絕不能挨樂樂奏上一拳。
樂樂突然將頭抬了起來,她嘴角翹著,不知道為什麼笑的那麼開心,就好像解開了心中的枷鎖一樣。
“走了走了!”樂樂抓住我的手,再沒有剛才那樣的羞意:“我們回家吃飯吧,我快餓死了。”
“怎麼了?”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能跟我好好交談了,而且還變得爽朗了不少。
“秘密。”
也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麼,回去的路上樂樂跑的飛快,一個字也沒有跟我說。而她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掛著。
算起來,我和鬼將軍的約定隻剩下一天多的時間,這兩日我雖然在忙著小秀和紅木箱棺的事情,不過我也沒有放鬆對這件事情的調查。
包圍城市的結界在之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四道結界在郊區首尾相接,以正方形的形態禁錮著整座城市。可是從前日開始,我再看結界時,發現結界的體積相對以往似乎減小了很多。
並不是結界的力量有所消弱,而是結界封禁的體積正在進一步緊縮。
在被結界封鎖的這段時間裏,一到午夜子時,城中鬼氣便會掩蓋星月,如同整個人間已經變成了鬼域一般。結界的進一步縮小,也壓縮了鬼魂的活動空間,若是結界陣勢就停在現在這種程度還好,可我知道結界的縮小絕不會就此停止。
雖然王月和小白做了一桌的飯菜,我心裏有事,吃不了多少。
結界的事情不僅關乎著鬼將軍,也關乎著阿泰。以我的性格,可以背叛鬼將軍,卻無法背叛阿泰,更不能看著他已成了鬼,還要承受痛苦。
這樣空想也無濟於事,我問阿雪道:“我能到你房間裏嗎?”
“我房間?”阿雪點點頭道:“是要查什麼資料嗎?別弄亂了我書櫃。”
“切。”
我忍不住咂嘴,還以為阿雪會少女心爆棚。我一個男人進她的房間,她不應該表現的更嬌羞一點嗎?
怪就怪阿雪的眼光太毒,雖然她個性溫柔,但是她的溫柔並不是別人能騙她的優勢,反倒是她騙其他人的手段。
“好......”沒有看到期待的劇情,我放下筷子和王月耳語說了一聲,便上樓進了阿雪的房間。
阿雪的房間裏有一個碩大的書櫃,裏麵的典籍反多,從道術到曆史,想看的基本都能找到。
當初從村裏搬到省城時,阿雪還想著將這些書全都直接打包搬運到車上。在我好說歹說之後,她才同意將書箱送到托運站。
我理解阿雪對這些書的珍惜,要是這些書的所有人是我,我也會和阿雪一樣的。
希望能在這其中找到關於結界的相關介紹吧。我心中想著從書櫃中抽出一本,仔細的翻找起來。
我原以為禁錮省城的結界是針對鬼將軍設立的,那設置結界的人就很有可能是當年陷害他的那些奸佞的後人。可是看結界現在展現的威力,沒有十來年的研究,幾十年的道力支撐,根本達不到如此效果。
道門中能設下類似的結界的恐怕隻有人脈中人,但人脈早已絕脈。這八九十年來,相關資料沒有一份是關於人脈的。我這樣半路出家的道生,除了從阿雪哪裏聽來一些關於人脈的事情之外,其他事情大多是在八九十年代的電影中看到的。
不過拍攝那一類道士片的人,也僅僅隻知道茅山道士這個一個名頭,內容更是偏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