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手(2 / 2)

心裏越是重重疑問,人也越難冷靜下來,更無法推斷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無奈之下,我隻能放空大腦,讓自己死盯著方向盤和路況,想著盡快將車安全開到濕地公園。

嘴上說要在車上告訴小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到了濕地公園,我也什麼都沒有跟小白說清楚。也就是小白向來問題不多,一路上默默的看著我,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下車之後,小白也跟著下了車,就見濕地公園後半段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還特意用防暴車將裏麵堵住,從我們這個位置,什麼也看不見。

我帶著小白,直徑往警戒線走去,剛一靠近,便被刑警攔住。

一般發生刑事案件,守警戒線的都是附近的民警。我和曾警官同入案發現場的幾次,幾乎都是這樣。由刑警守衛警戒線的情況,我隻遇見過一次。那次一家郊區的醫院被蠱蟲襲擊,導致上百人喪生。

到底裏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大的陣仗。

正好曾警官看到了我的短信,跟刑警解釋了一番,這才放我和小白入內。

我們進入警戒線,曾警官先是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在注意我們,這才悄聲說道:“今天的案子鬧得相當大,死著裏麵有一位是知名人士,連省廳都驚動了。”

“我就說怎麼連刑警都被安排來守警戒線了,原來是死了名人。”我話說一半,又問:“我聽你電話裏的意思,你們沒看見幹屍什麼的?”

“幹屍?咱們這種地方空氣濕潤,時不時的就會下雨。我從警這麼多年以來,腐爛的屍體見過不少,幹屍還一具沒有見過。”曾警官說道。

這就奇怪了,昨夜我們開車離開時,河麵上的幹屍怎麼說也有幾百具之多,那場麵十分駭人。而且幹屍有骨骼作為支撐,屍身有格外輕浮,不可能再次沉入水底。

如果說是夜風將屍體吹響了河的下遊,那曾警官他們現在也應該早就接到了報警才對,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一問三不知?

感覺就像是那數百具的幹屍在短短幾個消失之內,憑空消失了一般。

“什麼幹屍不幹屍的先不管,你跟我過來。”曾警官引路帶著我和小白往河邊走去。

昨夜河水拍打河岸的情狀,到現在還能看得出來,也因為泥土被河水浸泡的鬆軟,河灘上留下了不少的腳印。

不遠處,我見過幾麵的法醫衝我著手示意我們靠近。

跟著曾警官走到法醫身前,就見地上橫躺著兩具屍體,上下都襯著白布,看樣子是已經進行過基本的現場取證了,就差運走屍體這一步。

如果我和小白再晚來十分鍾,恐怕就無法在現場看到屍體了。

“我剛才還和曾隊長說呢,特別想聽聽你的見解。”法醫脫下白手套和我一邊握手一邊說道。

我和這名法醫見過幾麵,不是在案發現場,就是在屍檢房裏,所以我們也算是互相熟悉的。

自從我認識了王月和阿泰他們以來,接觸的屍體恐怕也有上萬具了。各種死狀,各種死因都見過甚至解刨過,所以在這方麵我算是另類的專家。

兩具屍體雖然蒙著白布,但僅僅隔著白布看上去,我就覺得不對,因為白布隆起的位置,獨獨少了兩顆腦袋。

“是兩具無頭屍嗎?”我問法醫道。

“眼光還是毒啊,但是你說錯了。”法醫笑著從一旁那起一個白色塑料瓶,神秘兮兮的擰開瓶蓋給我看。

我往裏瞄了一眼,就見白色的瓶底,四顆眼珠子順著重力滾了下來,即便是大致看了一眼,也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簡單的測試過了,眼球應該是屬於這兩位死者的。”法醫說著又掀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這一男一女的屍體雖然被取走了頭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凶手卻把他們的眼球留了下來。”

小白忍不住犯惡心,忙拍拍我的背,我示意她到一邊先休息一下。

我見過的死人的確是很多,各種死法我也算都見識過了,可是總還是有屍體會給我展現出,我想都想不到的死亡方式。

我蹲下看了看屍體的脖腔部位,並沒有完整的切口,還連帶著一些下巴位置的皮肉,脛骨也在腔內少了一截。

“你覺得用什麼凶器能造成這種傷害?”法醫饒有興致問我。

我無奈歎了口氣道:“最有可能的凶器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