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樂樂執意要去,我也不好多做勸阻。
雖然樂樂好像是為了和我對著幹,才硬要跟著來的。可坐上車時,她對小秀的關心和王月阿雪比較起來,也不相上下。
我印象中,樂樂其實屬於情感非常細膩的女性。每當我有什麼不順心時,樂樂總能第一時間發現,然後默默的支持著我。雖然她表麵上看著大大咧咧的,可我覺得她這樣的性格其實應該算是一種偽裝,為了隱藏自己性格上最為脆弱的一麵。
“能不能別總回頭看我?”我正想透過後視鏡看樂樂一眼,結果卻對上了她的眼睛。她露出十分厭惡的表情道:“惡心。你在開車好不好,注意安全。”
雖說樂樂每三百年會轉生一次,並且清空記憶。但是她記憶中非人的部分似乎都保留了下來。不然三百年前還是明朝時期,她應該百般感歎現代社會的變化才對。
開車從別墅到河邊的濕地公園,直線距離雖然不算長,但是實際距離卻要比想象中的遠,要過幾個單行道,也算七拐八繞。
直接開進濕地公園內。與前幾日,我和王月來濕地公園時相比,這裏冷清了不少。這也是當然的,畢竟那樣在公園裏大鬧了一番,整的公園裏一片狼藉,想必嚇壞了不少的情侶,口耳相傳也應該有這樣的效果。
人少對我們而言,再好不過。畢竟我們來此並不是為了湊熱鬧,很有可能激發另一場大戰。若有人在周圍圍觀,我們很有可能顧及不到他們,反倒有可能傷及到無辜。
停車至停車場,我們這一行人最近第一次這樣完整過,便按照以前的規矩,留下王月和小白照顧被縮在透明屏障中的小秀。處理紅木箱棺的事情,還是交給了阿雪和樂樂。
依我和阿雪之間的熟悉程度,相互之間配合不成問題。倒是樂樂已經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戰鬥方式,我擔心她一會會手忙腳亂,弄出亂子來。
本欲在正式到河邊前,我先和樂樂好好交流一下。阿雪卻輕拍了我一下:“就這樣吧,你別操心了。”
“什麼就這樣吧?”阿雪說話怎麼也變得雲山霧罩,我沒第一時間聽明白。
阿雪看著樂樂的背影歎氣道:“她的心思我和王月都了解。反倒是你,怎麼像是個呆瓜一樣,現在還想不明白。放心吧,看她鬧脾氣的方式,果然還是樂樂。”
不明所以。樂樂的實力雖然強悍,畢竟是有幾千年修為的人。但是實戰不總是心裏所想的理想狀態,所以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稍有自負,就有可能斷送到自己和夥伴的性命。
阿雪見我沒有領悟到她話中的真正意思,也不打算再說什麼,隻對樂樂道:“該走了。”
阿雪和樂樂雖然是第一次來濕地公園,但是上次大鬧公園時留下的破碎尚未安排修複,所以兩人也隻需要按照地麵上那慘不忍睹的劃痕往河邊走就是了。
我趕忙跟在兩人背後,心裏思考著麵對紅木箱棺時能用的戰術。
說實在話。紅木箱棺與我所認知的所有的千年惡魂,都不同。它並非是單純一個個體,而是聚集了千年間死於河道之中的怨魂,又有巫王巫術力量加持,既能操控河流水脈,又能操縱萬千水鬼,簡直是河道之主的存在。
那些河中怨魂,多依憑在藏身河堤的腐屍白骨中。若是我們能進入河底,群屍聚集之地。破壞紅木箱棺的老巢,說不定能削弱紅木箱棺的實力,這時在對付紅木箱棺,大概能多幾成勝算。
可這隻是毫無實際的空想。我在家時查過相關資料。先不河道的長度,光是它的深度就讓我的想法隻能是單純的想法。接近十米的河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障礙。就算我能憋氣兩分鍾。兩分鍾之內也不可能從河麵潛入河底,再算上尋找群屍聚集之地的時間,兩分鍾實在是太短了。
至於阿雪和樂樂,這兩人潛水的能力比我還差。所以此戰對於我們而言,將會是一場苦戰。
順著遊艇衝上公園留下的痕跡,我們一路來到河邊。本以為此處的另外幾艘船隻在得知發生那樣的事情後,應該會選擇徹底關閉這裏的業務,誰成想到跟前一看,遊艇憑租區的小屋燈大亮,就像在等生意上門一樣。
奇怪了,那位船主當時差點死在河邊。他可是親口跟我說,要徹底離開省城,準備會老家的。
不過仔細想想,他那小屋裏的東西也實在是太多了,不花上幾天的功夫收拾清理,大概想走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