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衝著我們來的,我能想到的也就三方勢力,方丈、鷹鉤鼻、張朝武。鷹鉤鼻已經被我鏟除,剩下的隻剩下方丈與張朝武兩人。這兩人與警方高層似乎都有瓜葛,如果真是他們中的一個人做下的,那上麵一定會施壓阻礙曾警官他們查案,這大概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聽曾警官再道:“十具屍體,都在屍檢前被火化了,而且還沒有留下調運屍體的簽字記錄。”
我去過警局的屍檢室,那門口二十四小時有人把守監控,能不留下調運記錄,就將屍體帶走火化,隻可能是上麵暗示下令吧。
“所以整個案子的線索都斷了,沒辦法查嗎?”我問曾警官道。
“如果你說的是正常的刑偵手段,我這裏除了有個鞋印之外,真的是沒有任何線索了。”曾警官話說一半,忽然轉了個腔調道:“我記得你好像會用一個什麼什麼的術法,能變出會走路的紙人。”
曾警官說的是小傀儡術,在追查江原老婆拐人的案子時,我曾用過一次這種術法。小傀儡與真正的傀儡術不同,隻能操控一些類人的小物件,像是小的玩偶或者是紙片裁剪成的人。
我好奇問:“你怎麼忽然提起了這個?”
曾警官的聲音頗為興奮道:“因為我想到了一個突破口。你不是跟我說你家裏絕不可能出現鬼魅什麼的嗎?怎麼今夜會有鬼魅出現呢?”
我自己也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在陣法運行正常的前提下,我想不到任何的可能:“不知道。”
“所以我才覺得你可以用那個會走路的紙人找找看。”曾警官再次提醒我道:“我現在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但是電話裏沒辦法跟你明說。我現在開車過去找你。”
“喂,你等等......”
不等我話說完,曾警官便已經掛斷了電話。他也不說清楚,好好的提到了小傀儡術,又沒說明要用小傀儡術做什麼,搞得我一腦袋漿糊。
施展小傀儡術並不麻煩,隻是小傀儡術除了尋人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用出,曾警官是要用小傀儡術找誰嗎?
我心裏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抽出茶幾下的一本雜誌,撕下一頁剪成紙人,默念口訣施展小傀儡術,雜誌剪成的小紙人當即站了起來,衝著我便鞠躬。
紙人鞠躬,便是要聽命令,像是說一個人名,或者是讓它像狗一樣聞某種味道,紙人便能帶施術者找到目標。但是給紙人的命令必須足夠清晰,像是直接說去找凶手這種模糊的命令,是不可能有效果的。
“喂,不是我要叫你出來的。是我一個朋友。”我對紙人無奈道:“你就在這乖乖等我朋友過來吧。”
以我的道力做出的小傀儡,大概成存在三個小時左右。曾警官應該是從家裏趕過來,大概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看來隻能幹等了。
我聊之際,我對傀儡又說:“你說他叫你出來幹嘛?是讓你找什麼東西?還是找什麼人?還是你能在家裏找到陣法的漏洞?”
紙人又不會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紙人聊天。
就在我準備起身倒一杯水時,卻見紙人從茶幾上跳了下來,衝著地下室走去。
“你要幹嘛?”
紙人並不會說話,自然也無法回答我。我趕緊放下水杯,緊跟在紙人後麵。
就見紙人邁著小腿,一跳一跳的來到地下室。地板上雖有水漬,紙人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隻是需要是不是的蹦上一下,跳過水漬。
“喂喂,你也不給你的主人我解釋解釋,就帶我來這下麵。”我開道眼再看地下室,依舊是狼藉之外空無一人,更無一鬼:“我都看過了,下麵什麼都沒有。”
紙人不理會我,直徑走到倒塌的書櫃前,身子一低,衝著書櫃下的夾縫鑽了進去。
按理說小傀儡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是不會有所動作的,難不成是我無意間下了什麼命令?
我伸手將書櫃搬開,就見書櫃下有半塊地板被砸斷,紙人走到被砸斷的地板前,往下縱身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