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巫王和她的侍從都是以詛咒的方式,自殺而亡。她們的怨念之大可想而知,整條河道很快被她們的怨氣浸染,從此之後夜晚出現在河麵上的人,都被怨魂拉下水成了新的亡靈。
仔細想想,活屍襲擊我和阿雪的那次,也是在這條河道中。之所以活屍會鑽入河中,恐怕也是被河中巨大的怨氣吸引。而我的惡念分身本不應該是活屍的對手,可當時惡念分身卻在水中輕易戰勝了活屍。此刻再回想起來,那具活屍是方丈自學煉金術仿造的冒牌貨,惡念分身以突襲的方式擊傷了活屍,致使活屍那囚禁於體內的怨魂與河水接觸,就在那個瞬間活屍的魂魄被河中怨魂抽離,它才會完全失去抵抗能力順著河道衝向了大海。
最關鍵的則是小秀為何與少女巫王長得一模一樣。若說兩人是雙胞胎,打死我也不相信這個解釋。
恐怕小秀和少女巫王根本是一個人。
可我和王月認識的小秀,別說是瞬身怨氣了,連一點戾氣都沒有,這便是我現在最大的疑問。
路兩旁路燈不斷閃過,我的車速一直沒有降下來。我心中此時明白,必須要趕回別墅。如果小秀真就是少女巫王,紅木箱棺便是衝著她而來的。
我和王月兩次碰上紅木箱棺,恐怕不是巧合。而是紅木箱棺從我們身上感受到了小秀重生後還未能夠控製隱藏的氣息。
車停到別墅前。
夜空之中突降一道霹靂,隻見黑壓壓一片烏雲一邊響雷一邊覆蓋天地而來。
閃雷照亮雲層的瞬間,我似乎看到了那口紅木箱棺就在烏雲之中,離著千米的距離,也能感受到強大的怨念壓迫。
我見情況危急,忙對王月道:“月兒,你趕緊讓我哥哥嫂子還有我爸媽他們昏睡過去,然後帶著小秀躲起來。”
王月也明白此時情況危急,點頭要走,有住步停了下來:“那你呢?”
“家裏現在就我一個男人可以依靠了,我得好好準備一下。”嘴上說著耍帥的話,耳聽著驚雷不斷,還是能感覺到腿上的肌肉在顫抖:“快走啦。”
推王月進別墅,我則鑽到了阿雪的房間。
在濕地公園時,我就感覺到紅木箱棺離開並非放棄,更像是轉移目標,沒想到她直接衝別墅來了。
更讓我沒想到的則是紅木箱棺聚集的怨念能量。這股怨念能量誕生於河水之中,自然也無法完全離開河水。可紅木箱棺卻能將河水化作龐大的烏雲,借此脫離河流逼壓到別墅,這種近乎於操縱天氣的怨能,我真的能夠抗衡嗎?
我打開阿雪的衣櫃胡亂翻找,道符雖然阿雪給我留了一些,但是我手裏可沒有能用的法器,若是赤手空拳麵對紅木箱棺,那還真是找死。
將阿雪衣櫃裏的衣服全都翻了出來,除了找到一件不合身的道袍之外,勉強能當作法器用的隻有一直桃木劍。
電視電影裏道士經常用桃木劍捉鬼,但那都是人脈流傳下來的故事場景,現實中哪有道士真會用這種一砍就斷的玩意捉鬼的。
有總比沒有強,姑且先拿著一用吧。我拿著桃木劍來到一層,衝壁畫道:“將軍,可否一見?”
鬼將軍雖然受到戾氣浸染,變得脾氣暴躁。但是他和我尚有約定,而且約定的時間也還沒道。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也許我真能撐過今天這一關。
“將軍!”見壁畫沒有動靜,我忙道:“將軍要做背信棄義之......之鬼嗎?”
“你再說一遍!”怒氣橫衝,一劍落肩,壁畫中伸出鬼將軍粗壯的手臂,手握一把冷劍架在我的肩膀上,隻要他輕輕一揮,我的腦袋會瞬間搬家。
“那個......”
若是我在這裏對鬼將軍服軟,本就已經被戾氣激化的他,難免產生蔑視我的情緒,認為約定可以不用遵守。
我後槽牙一咬:“將軍是要做背信棄義之鬼嗎!”
這一次我的語調也強硬了幾分,心髒狂跳,感覺心率已經要到爆表的程度了。
“哼!”冷哼一聲,鬼將軍將劍收回,從壁畫之中走了出來:“給我讓開。”
“哈?”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便聽鬼將軍將令道:“全軍出陣,別給人留下話柄。”
嘴上說的異常輕鬆,我卻能從鬼將軍的麵甲外露的眼神中看出無窮怒氣。
比起兩天前,鬼將軍就連渾身鎧甲也受戾氣影響,從炭黑色,往赤紅色轉變,如同一人沐浴鮮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