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我哥麵露疑色。最近家裏連著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就算我用各種借口隱瞞,終究我哥也是發現了一些。
不論是我爸中降頭,還是之後我媽在酒店被人恐嚇,種種跡象都表明有人盯上了這二老。
猶豫了一兩分鍾後,我哥又問:“爸媽跟著你去不行嗎?我和你嫂子也得跟著?”
這棟房子是我哥和嫂子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俗話說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的狗窩,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我哥和嫂子肯定更願意住在自己的房子裏。
我明白他們的心思,卻不能答應他們:“你和我嫂子也必須得跟來。針對咱們家的壞人,可不僅僅隻是要對爸媽下手,你們倆也一樣。”
“真不知道你在外麵惹了什麼事......”我哥很無奈道:“你嫂子我一會跟她說,至於爸媽那裏,我就交給你去說了。”
“嗯,好。”我連連同意。隻要我哥在這件事上點頭,那麼我媽和我爸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對了,什麼時候搬?”正要去找嫂子的我哥,回問了我一句道。
“就今天,趕在天黑之前。”
“這麼著急?”
“就是這麼著急。”我說罷,打發我哥趕緊去收拾東西,轉而來到我爸的房間。
我爸獨坐在床上,正掛著一隻耳機聽著收音機裏的播報,看他表情應該是聽到好消息了。
見我過來,爸衝我招招手:“坐我旁邊,好久沒看見你這臭小子了。”
哪裏是好久沒見,最近一段時間我來看我爸的次數並不少,隻是他完全不記得了而已。
因為降頭附體的關係,我爸的記憶頗為混亂。鷹鉤鼻對我爸下的降頭術,並非絕毒的致命降頭,卻讓我爸有了近乎老年滯怠一樣的症狀。
我也不知道生不如死和命在旦夕之間,到底哪一種受痛苦更少。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最起碼我爸活著就有康複的希望。
如果將來小白能成功的帶著樂樂回來,也許她可以解除我爸所中的降頭術也說不定。
就這樣在我爸的身邊做了半個小時,我爸除了最開始讓我坐下的那一句話外,再也沒有跟我說其他什麼的。
見王月和我媽半天沒有出來,我在外麵坐立不安。
“去看看。”我爸指著王月進去的房間:“你媽就是個老頑固,我都沒逼著你,她還老逼著人家女孩子。”
突然間爸隨口說了這麼一句,緊接著又低頭聽起了收音機。這話像是對我說的,又不像是的對我說的。
“爸?”
他沒有理我,幹脆連兩個耳朵都戴上了耳機。
輕咳嗽了兩聲,我爸說的也對。我估計我媽又在跟王月說什麼生孩子不生孩子的事情,我作為王月的男人,不能在這個時候躲躲藏藏,這不是我們家男人的風格。
想罷,我躡手躡腳走到房間門口,剛要敲門......正逢著我媽將門打開。
“媽。”我忙叫到。
“你舉著拳頭幹嘛?要謀殺你老娘啊?”
我趕緊將要敲門的手收回背後:“不是不是,我是想跟你說......”
“如果說是搬家的事情,月兒已經給我說過了。你哥知道了沒?”我媽問道,
“說,說過了。他正收拾東西呢。”我連忙給我媽拉開椅子:“媽你坐下。”
“我就不坐了。”媽對我是一臉冷麵,對王月卻溫柔道:“我們娘倆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等你哥和嫂子收拾好,咱們帶上你爸就走。”
不知道王月和我媽在屋子裏聊了什麼,我媽對她和對我的態度都大大改變了。一向固執的我媽,很少有這麼通情達理的時候。
終究還是王月厲害,我就知道以她的情商,想要“製服”我媽,完全是時間問題。這不就讓我媽完全把她當作兒媳婦看待了?
沒多久我哥和嫂子也收拾好了東西,其實我嫂子還挺像去別墅住住的,也算是感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改善改善生活環境,全當度假休閑。
我沒敢將別墅的來曆明白的告訴他們,隻說是別墅的原主人樂善好施,人又去了國外,才以這麼低的價格出租的。真要說出別墅的來曆和原因,恐怕我嫂子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
一家人搬著東西下樓,我最後將行李放進後備箱,正準備關門上車,忽見天色不對。
明明才是下午五點左右,竟然烏雲遮日如同夜晚來臨了一樣。
風又漸起,我回身一看,鷹鉤鼻恰在不遠的地方依牆盯著我們。
車外詭異氣氛,與車內歡聲笑語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