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雪這次吐血,我猜她內髒一定是受損了,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受的傷,但這傷已經不是能夠靠一般藥物恢複的程度。
尚有意識的阿雪連連擺手:“帶我......帶我去城,城隍廟。”
聽阿雪這麼說,王月看看我又看看阿雪,似是在等我做出決定。
我心中知道現在送阿雪去醫院才是最正確的決定,可聽阿雪堅持要去城隍廟,我又心中猶豫,是不是方丈和阿雪現在的狀態有什麼關係。
“聽我的......去城隍廟。”阿雪再說。
聽阿雪這樣堅決,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啟動車子從這條路往城隍廟繞去。
因為這條路線本是單行道,去城隍廟的路程比之前我常走的那條路要繞的更遠,而且還要穿過郊區的一片林道。
我心裏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阿雪,可看她狀態已經介於清醒與昏迷之間,估計也從她口中問不出什麼來。
為什麼阿雪一定要去城隍廟呢?是方丈對阿雪做了什麼嗎?他到底對阿雪做了什麼?
種種疑問縈繞在我腦海,讓我一時走神。
“小心!”
王月驚呼一聲,可為時已晚,我來不及踩刹車,猛猛的撞在了一個路過的人身上。
真是屋漏偏逢雨,強烈的衝擊之下讓我腦袋眩暈,我推開車門趕緊下車查看對方的狀況。
隻見我們的車頭已經凹陷了很大一塊,以剛才的速度和車頭的慘狀來看,被撞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她怎麼樣?”王月問我道。
“不知道,我先看看她的傷勢。”我回答道。
救人為先,我趕緊上前去查看,就見一個女人蜷縮一團倒地,出人意料的是她並沒有大出血。這可能更加危險,因為她很有可能因為骨折什麼的造成了大量內出血還無法釋放。
“小姐?”我試著叫她的道,如果她還有反應,說明人的意識尚在:“小......”
第二聲小姐還沒來得及出口,我猛然發現這個女人的膚色不對。
若是枯黃或者黝黑,我都能理解。但是她的皮膚確實藍色,那種淡藍的顏色,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這女人本就是一具屍體,而且還是被改造後的藍皮屍。
我連忙警惕的後退:“月兒,將車窗關上。”
看來我們是中了埋伏,而且還是在這種很少會有人來的山林路段,而能製造出這種藍皮屍體的隻有活屍的父親,也就是鷹鉤鼻。
耳聽王月關上車窗,眼前的女屍也以扭曲的姿態直立了起來。同一時間,周遭林木之後,更多的藍皮屍體走了出來,我們連人帶車被完全包圍了。
先不說車經過剛才的重創之後發動機不知道是否還能動,就算是能動,這些屍體一個個都跟穿了身鐵皮一樣,能硬抗汽車的衝擊,開車逃跑的策略顯然不行。
“接著!”
身後王月忽然說了一聲,我趕緊伸手一抓,入手的正是阿雪的伸縮劍。
我將劍刃伸出,隨對林子深處大聲道:“既然我們已經落入陷阱了,何不出來見見?”
鷹鉤鼻真是處心積慮,這麼多的屍體不論是聚集,還是改造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看來他準備陷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但是我依然覺得不可思議,他是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出現在這條線路上的?要知道我到省城這麼久,可是以此都沒有進入這段單行道,更不要說開至這片林道了。
應了我的聲音,正在不斷群聚的屍體齊刷刷的停下逼近的步伐,林道之中閑庭信步走出一人,正是鷹鉤鼻。
“要說遺言嗎?”
“瞧著意思,我們今天必須得死在這裏了?有沒有的商量?”我試探著對鷹鉤鼻說道。
鷹鉤鼻覺得我說的話太過搞笑,捂著肚子瘋狂笑了一會,忽然臉色一變:“你隻有兩個選項。”
“說來聽聽。”我偷偷在伸縮劍的劍刃上穿過道符。
“變成一具屍體,或者變成一具和它們一樣的屍體。”鷹鉤鼻伸手一指周遭藍皮屍體。
他為了給他兒子報仇,早就決定將我改造成這樣的藍皮屍體了。說實話,我覺得自己五官相貌比較適合小麥色,變成這樣的藍色屍體,有點破壞我的形象。
“那沒轍了,隻能幹這一架了。”我低聲說道。
“你說什麼?”鷹鉤鼻聽我喃喃卻聽不清。
“我說!”我放大聲音:“死也要拉你陪葬!”
說話間,我伸縮劍衝著鷹鉤鼻一橫斬,道符轟烈,帶著爆炸的氣流一劍刃劃過的角度,橫逼鷹鉤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