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驚聽:“小心他的手。”
聽到聲音時,已經晚了,我的腳摞被這人抓了個正著,隻是稍微用力我就失去平衡,摔了下來。
我吐掉嘴裏吃進的沙子,連忙爬了起來:“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我氣不打一處來,真想動手打他個逼歪眼斜,可就在我罵他時,這才看清他兜帽下隱藏的臉。
臉本身平淡無奇,既不棱角分明,也沒有圓潤到跟一個皮球一樣,隻是單純方正的國字臉,然而他臉上卻隻有一隻眼睛。
剛才他低著頭,隻能看到他一邊的眼睛,卻不想他是天生獨眼,這可是千萬分之一的概率。
天生獨眼和那些電影裏出現的獨眼龍完全不同。他的左眼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既有眉骨,又有眼窩眼角,不算小的眼睛,頗為有神。
但是他的左眼,或者說本該由左眼的地方確實一馬平川,皮膚包裹之下連眼窩眼眶都沒有,更不要說是眼珠了。就仿佛他那一半的臉上從沒出現過眼睛一樣,真是天生的獨眼龍。
這種樣子的人屬於嚴重畸形,我因為沒有見過,也略覺的可怕倒吸一口冷氣。
反倒是他,毫無反應,咧嘴便笑:“我不讓,你讓給我。”
“什麼?”我聽不明白這計劃在說什麼。
“我不走,你也不能走。”獨眼龍伸手就想抓我的衣服,被我抽身躲過。
我眉頭皺的像是要擰到一塊一樣:“你這家夥的智力有問題吧?”
“哈,大笨蛋說笨蛋是笨蛋,到底誰是笨蛋?”獨眼龍說鬧著伸手將兩側一擋,依舊是不打算讓我離開。
我趕緊回身對王月道:“你往巷口那邊跑,這邊由我來對付。”
看這家夥神誌不清,但似乎就是針對我來的。我一橫心:“對不起了,說著衝他臉頰鼻子就是一拳。
這家夥脖子順勢一躲,在這麼狹窄的巷子裏表現出驚人的柔韌性,讓我的拳頭落空了。
我不信邪的又是兩拳,兩拳依舊沒有打到他,被他精妙躲過。
“你這家夥!是不是有人派你來阻止我的!”
“不聽話,誰的話也不聽,不聽就是不聽。”獨眼龍捂住耳朵狂晃腦袋。
跟著人根本無法正常交流,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癡加瘋子。我的質問不管用,說理也說不清,動手打不到他,想約過他離開,反而會被他抓住摔個狗吃屎,就像剛才一樣。
一時間我竟束手無策,麵對這樣一個人,簡直像是對上了一堵牆,讓我一籌莫展。
我心裏清楚,越是在這種地方耽擱的時間越長,對阿泰越是不利。
原本猶豫在殺與不殺阿泰之間的我,此時因為獨眼龍的出現,意識到殺阿泰將正中真正犯人的下懷,那樣我們可能就永遠也沒辦法知道,是誰將阿泰變成現在這樣的了。
回頭看王月已經離開巷子,我決心再試一次。
既然這家夥智力有問題,我不仿......試試對付小孩子的辦法。
“看有超人。”
我手一直頭頂,獨眼龍果然被我的手指所吸引,腦袋轉看上了天。
我再次故技重是,躍上牆頭想要跳過獨眼龍,他卻再次伸手抓我的腿。
以獨眼龍的手速,我從他頭頂直接跑過去的幾率近乎於零,所以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這麼做。
看他伸手,我立刻兩腿並攏落地蹲下去對著獨眼龍肚臍以下,大腿內側部分就是一拳。
他縱使腦袋再能左右亂躲,在這麼狹窄的小巷內,兩腿之間的東西可是躲不掉,也互不著的。
一圈落襠,那感覺就差學李小龍說一句“阿打!!!”
獨眼龍隻剩下的那一隻眼睛立刻充血,臉色憋成了綠色,雙腳一軟半跪在了地上。
“讓你當我的路!”我邁腿直接跨過他,連忙往別墅跑去。
原路返回,我站在別墅門口往了一眼身後,王月因為要從遠路繞過來,此時還沒有回來。
我便一個人推開別墅門,衝著三樓喊道:“阿雪!阿雪!你在哪?”
兩聲過後,不聽有人回答,我心知阿雪肯定是進了石洞內。
二樓阿雪的房門忽然推開,出來的卻是揉著眼睛,穿著不合適拖鞋的小秀:“爸爸,你回來了。”
我想起來昨夜小秀是和阿雪睡的,問道:“你幹媽呢?”
小秀搖搖頭:“不知道,爸爸剛才有什麼東西擦來擦去的,弄得小秀睡不著......”
擦來擦去?摩擦?難不成!
我心中一寒,忙往三樓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