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八門金鎖內的阿泰雖然行動受限,但是觸碰這些就在他腳邊的殘骸還能做到。
失去理智的他就像是一條被拴住鏈子的瘋狗一樣,對著殘屍瘋狂撕咬著。
“這......怎麼回事?”一樣被氣味臭醒的阿雪穿著者半透明的睡衣小心提著肩膀上隨時滑落的肩帶道:“這算是投食?”
可不是?就像是在動物園裏飼養老虎和獅子一樣,到了飯點就會有工作人員專門來投送食物。
關鍵問題則在於偷食的人是如何鑽入完全封閉的石洞內的。
暗道裏的石洞在被我炸掉左右兩側通道之後,已經形成了完全的密室,唯一的通路隻有三樓的暗道口,也就是說想要進入石洞就必須從暗道口進入。
難不成有人能夠避過我和阿雪的聽覺,悄悄潛入暗道內,而我們兩人絲毫沒有察覺?
“這人真要是這麼厲害,幹嘛不直接對我們動手,反倒要偷食阿泰?”阿雪問道。
如果真的能做到這一步,此人完全不必大費周章的給阿泰弄這些人肉吃食,隻需要趁夜將我和阿雪結果了,一了百了,還省得麻煩。
轉念一想,阿雪又道:“除非,他的目標根本不是我們。而是要對阿泰做什麼。”
也隻能這麼想了,看阿泰撕咬的人屍雖然出現腐化,但死的時間並不長,很可能就是昨天阿泰當著我們麵殺掉的那人。
那麼在我引阿泰進入陷阱時,應該是有第三個人在旁觀的,也就是這個人偷偷將屍體殘骸送進暗道石洞,以供阿泰啃食。
在西方傳說中,人一旦吃了人肉就會被惡魔盯上俯身,身體形狀開始逐漸改變,最後變成一種嗜血吃人的怪物,戈溫迪。
阿泰現在的瘋狂狀態,和西方傳說中描述的戈溫迪極為相似,目前最大的不同就是阿泰的樣貌並未更改。
“不能讓他再吃了。”我還不敢肯定我的判斷,但是阻止阿泰繼續啃食人肉總是對的。
說罷,我上前奪過阿泰手握著的半隻腳掌,又將地上的殘骸往阿泰夠不著的地方踢開。
阿泰被搶走了食物,瘋狂的衝我吼叫,聲音嘶啞又狂躁,讓我腿腳忍不住跟著打顫。
也就是阿雪的八門金鎖足夠牢靠,困住阿泰讓他無法做出更多的動作,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踢走他的“食物”。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將半隻腳掌扔到遠處:“等你恢複意識清醒了之後,你肯定會感謝我今天這麼做的。”
話說了,阿泰卻聽不明白,依舊衝我嘶吼著,扯破了嗓子也不在乎。
阿雪看阿泰的狀態不住的搖頭:“他完全已經獸化了,就連心智也變得跟野獸一樣。”
聽阿雪這麼說,我忙問道:“你不會是打算殺了他吧?你看清楚,他可是和你同門的阿泰。”
“他是嗎?”阿雪反問我道。
這真將我問道了,其實阿泰很早已經就不再是阿雪的同門了,更是我們的敵人。眼下他獸化到連一點心智都沒有,連人恐怕都談不上了。
“不行......”我自己還沒有濾清關係,但還是著急的說道:“阿泰還不能死,還有很多的問題,隻能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這種借口連我自己都覺得牽強,可我眼下隻能想到這麼一個說辭,便不由自出的說出來。
阿雪衝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搖頭:“我會聽你的話,但我不希望今天我們的決定,會害了明天的自己。”
“我會負責的。”我當即說道:“如果我真的無法讓阿泰恢複意識,由我來殺他。”
並未回答或者肯定我,阿雪轉身從暗道裏離開。
我不知道她最後的表情是代表不信任,還是不置可否,總之她將抉擇權交給了我自己,讓我來決定阿泰的生死。
我看了一眼,眼睛裏隻剩下那些人肉殘害的阿泰:“你是阿泰嗎?”
這麼一問,還來的隻有嘶吼的回答,我自己也對自己搖搖頭,無奈的從暗道中離開了。
從三樓下來,王月已經醒了,而且還穿著一身白衣帶著口罩,正在往別墅內外噴灑消毒香水。
別墅內的腐臭實在是太嚴重了,如果不用這種辦法遮掩,就算是周圍的人再害怕別墅,也會選擇報警給我們增添麻煩的。
以警察的搜索能力,順著腐臭找到阿泰,簡直易如反掌。
如果真是那樣,這件事肯有可能上升到另外一個層次,超出我能管控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