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是黑衣人帶來三頭黑蟒的消息,我當年急切想要知道。
黑衣人隨即說:“三頭黑蟒千年修為不易,不願意被人類宰殺,日前偷偷潛入到了城隍廟中,我今日發現它已經被方丈收複了。”
“什麼?”這消息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本就技壓我們一籌的方丈得了三頭黑蟒,簡直是如虎添翼。
而且三頭黑蟒修煉了幾千年給自己化出了三顆蛇頭,卻還無法幻化人形,我猜是它修煉不得法的原因。有了方丈從旁調教,恐怕三頭黑蟒的修為也會大幅精進。
因為黑衣人的立場不明,我也不想讓他看穿我的心思和憂慮,所以又道:“還好有你守在城隍廟外,三頭黑蟒和方丈在廟內應該也無法出來作惡了。”
卻不成想我這句得了便宜賣乖的話剛一出口,黑衣人轉口一說:“我已無法再守城隍廟,短期內已不會出現在你左右。這一次來我就是要提醒你,多加小心。”
“哈?不是吧?你該不會是看方丈和三頭黑蟒聯手之後感到害怕了吧?現在想跑路,你可真不夠義氣。”氣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反正就是一股腦的職責。
“希望你能撐到我回來之時,就算那時你半隻腳邁入了鬼門關,我也能將你拉回陽間。”黑衣人話音一落,人形順變,緊接著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別走啊!”我想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衣服,然而還是慢了一步。它還是一如既往的來無影去無蹤。
黑衣人離開之後,阿雪一句話也沒有說,依舊站在廣告牌下幫著我把風。
我心裏也知道抱怨終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反倒不如盡快將人頭埋了,離開這裏再說。
又挖了兩鏟子,確定足夠埋下麻袋之後,我將人頭連著麻袋一股腦推進坑裏,浮土蓋在其上,再那小鐵鍬往厚實的拍了拍,心中默記了具體位置,隨後叫上阿雪開車回往別墅。
不知是什麼原因,曾警官的電話保持關機一直到了現在,回去的路上我又撥打了兩次,依舊是提示關機。
怎麼著明天他也應該開機了,心想著九顆腦袋的事情我隻能告訴曾警官一個人,便暫時將事情按在了心裏,不再去想他。
我和阿雪回到別墅,還沒來得及下車,夜空之下一聲淒厲慘叫傳來,當即兩旁高樓的燈都亮了許多。
我們小區和我哥的小區離得並不算遠,兩邊小區死人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此時突然一聲慘叫,大家都覺得驚恐,可是沒人敢離開家去看個明白。
畢竟那兩具屍體的死法,隻能用萬分殘忍來形容。
我和阿雪正不希望這些人來礙事,手裏拿好道符和伸縮劍便順著慘叫傳來的方向追去。
這慘叫並非一聲便停,而是綿延不絕,聽得出是一個男人嘶叫著逐漸失去力氣,偶然能聽到的“救命”聲,也越來越弱。
直追到小區東側,阿雪一把抓住我一指綠化帶內,隻見一人渾身是血的正想我們爬來,此時他已經沒了叫喊的力氣,隻能聽到嗓子裏傳來的破氣聲音。
我趕緊翻過綠化帶,正要去抓那男子的手,忽然一道快速身影兩爪抓住男人的大腿往後一拽,人已經被拖到了樓後拐角處。
我驚訝之際,連忙追上去。卻見一道常常的血痕從地上一直蔓延到樓體牆壁之上,我抬頭再看,正好一滴血落在我的鼻尖,隻見一瘦高的影子似是用嘴叼著剛才那人,爬在牆上也在看我。
因為月色光線的關係,我隻能看清被叼著的人已經斷了氣,一條人命轉瞬即逝。
阿雪追上來抬頭一看,當即道:“不對!那不是獸而是人。”
“是人?”
從剛才黑影的行為和舉動來看,完全就是獸姿,它以四肢為足,又能在光滑的樓麵上自如行動,怎麼想也不可能詩是人。
卻聽阿雪道:“你看他的關節和手姿。”
我雖阿雪指向的位置在看,這才看出端倪來。
不論是狗、貓、馬、兔,世間百獸的關節與人類的關鍵基本都是相反的,隻有少數特例。而此時爬在樓麵上的“它”,手部與腿部關節都與我和阿雪無疑。
怪不得看他爬行的速度雖然足夠快,但卻異常別扭。因為人類是習慣了直立行走的,改以四肢著地前行,自然會怎麼看,怎麼別扭。
“難不成......”
“是阿泰。”阿雪凝眉道:“這種獸態,我肯定不會認錯,絕對是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