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最早可是起源於國外的,再加上那家夥懂的太多,指不定是從哪裏學來的什麼奇奇怪怪的術能。”我不是學著雖然好奇鷹鉤鼻的手段,但還沒有要深究的想法:“樂樂有給你留她的那種藥嗎?”
阿雪心領神會,點點頭道:“這些屍體不能送到警局嗎?”
“千萬別,還是斬草除根為妙。”我嘴上這麼說,心裏擔心這些屍體送到警局,我又得被曾警官拉著去做筆錄什麼的,那才叫煩不勝煩。
我叫阿雪拿出來的藥劑是樂樂調製的一種化屍水,這種極具腐蝕性的液體也不知道樂樂是怎麼調配出來的,光是在腐化屍體方麵,遠比重水等等化學液劑更具效果。
交代完此事,我準備先回別墅,突然之間心中一股離心一樣的力量勃然爆出,我一步也沒有走動便跪倒在了地上。
“阿雪!你快看,他這是怎麼了?”王月撐不住我的重量,隻能著急詢問阿雪。
阿雪正在將化屍水撒在藍皮屍體上,見我狀況手一抖竟一下撒出一半去,好在沒有滴在她自己身上。
阿雪忙將蓋子蓋好,也不管身後屍體融化之時,腐煙滾滾。
阿雪趕忙來到我身前,查看我瞳孔及心跳,忙道:“咱們趕緊把他抬進去,恐怕是惡念分身在與他意識相搏。”
我的體重也就一百二十斤上下,如果是一半的女性想要抬我也得費點力氣。阿雪和王月都並非普通人,兩人協力將我抬進別墅放在沙發上,還費不了多少功夫。
“快去準備冰毛巾,得讓他時刻保持清醒!”阿雪吩咐王月後,轉而對我道:“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你給老娘聽著,你一定要給老娘堅持住,不過是你的分身而已,如果你控製不住他,連自己都不做了。那我們這些人,你保護得了誰?”
接續著又是連連不斷的痛罵。
腦仁生疼的我隻能隱約聽見阿雪在說話,可我卻聽不清阿雪在說什麼。
惡念分身的意識不斷攪亂我的腦袋,逐漸連眼前這點景象也看不清了。
我聽說過醫學界有一種反應叫做自體排斥,就是當一個人被斬斷了手腳之後,醫生為他將手腳重新接上,但出乎意料的出現了排斥反應。要知道隻有異物移植才有幾率出現排斥反應,自己的細胞排斥自己是十分罕見的。究其原因,似乎是因為大腦已經認定自己沒了手腳,潛意識不允許手腳接回身體,所以明明是自己的手腳殘肢卻被當成了別人的東西,從而產生了排斥。
我現在的狀況感覺也是一種自體排斥。惡念分身明明就是我自己,然而我卻無法將他包容。
我的內心深處忽然閃過一個想法,難不成是因為我腦中牢記了惡念分身殺人的事情,所以內心對惡念分身有了排斥的情緒,所以在這次放出惡念分身之後,重新收容他的過程變得無比困難。
我抬手猛拍自己的額頭,心中告誡自己,不要將自己看的無比清高。雖然我手上沒有直接死過無辜的人,但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也一樣等同是我做下的。
村子裏那麼多人的死,多半可我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關係,就連守屍人會被人下降頭,也是因為我看破了暗道。
所以我憑什麼看不起惡念分身,憑什麼覺得他渾身血腥,我就一身清白,我其實和他沒什麼兩樣。
心中這樣想完,那股排斥的劇痛突然消失無蹤,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額頭上蓋著冷毛巾,眼睛略顯發酸:“扶我起來。”
一旁守著我的王月見我恢複意識,忙將我扶起,順帶通知阿雪道:“大勇清醒了!阿雪你快過來。”
從屋內出來的阿雪帶著圍裙似乎是在做什麼食物,她三兩步走到我身前,大致檢查了一番,緊接著不顧及我身旁的王月一把將我抱住:“我就說你能撐過來!”
“我好像隱約聽見,聽見你在罵我......”
阿雪搖著腦袋,頭發蹭在我脖子上:“你......你聽錯了,我才沒有。”
我輕輕推開阿雪,揉著自己的鼻子:“你在做什麼?怎麼著大的血腥味?”
我這話剛一說完,阿雪和王月都吸了吸鼻子,這才發現屋子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血味濃重到嗆鼻了。
“不是我,這味道好像是從地下室來的。”
“地下室......”難不成是樂樂的什麼藥劑撒了出來,才散發出這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