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點頭。
我和王月嚴格來說是夫妻關係,我當然希望每天都能和王月同床共枕,但是我沒有這樣做,就算是搬進別墅時,我也可以給我和王月安排了兩個房間。
在王月死而複生後,我從樂樂那裏得知王月以後都無法生育,而王月自己也發現和意識到了這一點。從那一刻起,我就覺得王月在故意的和我保持距離,這種保持並不是疏遠,而是在故意給我和其他女人留下相處的空間。
我並不是腦子繞不過彎的呆子,我當然明白王月為什麼這麼做。如果說我不介意王月無法生育,那是騙人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希望擁有自己的孩子,我也經常幻想著自己成為父親之後帶著孩子玩耍時的快樂場麵。
但是這並不是我和王月之間的隔閡與問題。我能強迫自己放下,我也想過領養孩子,就像現在的小秀一樣,而王月自己,卻放不下。
我感謝小秀的存在,因為有她原了我和王月的一個夢。我害怕她的存在,因為我擔心哪一天她突然間消失,我和王月會無法接受這份打擊。
我更恐懼小秀的存在,哪一天我們之間的立場反轉,我無法鼓起勇氣對小秀動手。
感謝,害怕,恐懼,讓我已經不知道小秀到底對我意味著什麼了。
在短暫的一夜溫存過後,我起床到阿泰的房間檢視他的情況。
阿雪在給阿泰處理過傷口之後,便將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間。後來聽阿雪說,阿泰體能消耗過度,回到房間就昏了過去。
我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打開了阿泰的房門,此時的他正躺在床上睜著兩個眼睛看著窗外。
“不敲門可不是好習慣。”阿泰淡淡道。
“嚴格來說,我並不歡迎你住在這裏,所以我幹脆當作你人不在,也談不上尊重與不尊重。”我一樣冷淡的回答阿泰,順手拉過椅子坐在床邊。
“你在看什麼?”我問阿泰道。
“外麵的鳥,就在那棵樹上,你能看見嗎?”
陽光刺眼,我隻覺得眼睛發酸,樹上是否有鳥,我不在意,也沒想要看。
“你是來對我表示關心的,還是來責怪我的?或是要將我趕出去?”阿泰回過頭問我道。
“根據你的回答,我再做出決定。”
我不知道阿泰是因為什麼原因暴走失控,但不論是什麼原因,他傷害到王月和小秀的事實,都無法改變。
阿泰一個翻身坐起:“你問吧,我會實話實說的。”
“好,你昨天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我直截了當的問出最想得到答案的問題。
“我不知道。”阿泰搖搖頭道:“我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受到了某種感召。”
“也就是說你是被人控製了嗎?”我解讀阿泰的說發道。
阿泰連忙搖頭:“我可以告訴你,我身上的封印已經解的七七八八了。就連樂樂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又有誰可以控製我?”
“但是的確是被人控製了。”我拍拍阿泰的大腿:“不管你有多厲害,事實就是事實。”
從我認識阿泰起,他就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一個人在某方麵自尊心越是強,越說明他內心深處越是脆弱。
而阿泰的語氣看起來強硬,但其實連脆弱都談不上,他更多的是沒有底氣。
“如果你是被人控製的話,身上應該會留下些什麼蛛絲馬跡。”我對阿泰提議道:“正好樂樂此時還在,你最好讓她們給你診斷一下。”
從精神層麵擾亂一個人的意識,對他進行控製。最起碼自己的精神力得是目標的兩倍以上。舉個例子,就像想要跑某種遊戲主機的pc模擬器,必須要擁有遠超於原主機三到四倍的機能,才能勉強做到一樣。
就算是江原,我也不認為他有足夠的精神力能夠支配阿泰。但如果阿泰的精神上有某種漏洞,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熟悉道門玄法的阿雪和有著淵博知識的樂樂都是檢查精神力的好手,隻要這兩人同時為阿泰做檢查,我想他精神上的缺點隱藏的再深,也應該可以被挖出來。
此時樂樂和阿雪已經在門外待命了,隻要阿泰同意,她們便會立刻進來。
出乎我意料的是,阿泰臉色一變:“不行,唯獨這件事不行。”
他警覺的看了一眼門外,似乎是察覺到了門外的阿雪,隨即起身打開窗戶:“隻有這件事,想都別想,我先出去走走了!”
說罷,阿泰竟然翻窗跳出,從二樓落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