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趕忙製止住小秀。
我真是笨到家,小秀本體已經不是人類可以理解的程度了,所以她會的什麼滴血成行術,也根本不是人類可以血的。
先是第一步我就不可能做到,我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把自己榨成血珠?難道要找個榨汁機把我打成人汁嗎?再說第二步,我都變成人汁了,還怎麼重新變回人?
小秀撅了撅:“爸爸一點也不好學。”
嗬嗬,我從沒聽過誰家好學是拿命好的~
也無需再和樂樂說什麼,她一腳刹車我們已經停在了城隍廟前。
白天的城隍廟依舊是人山人海,明明新聞上都報道了城隍廟裏的怪事,還是沒有引起任何恐慌。
該來拜佛的依舊來拜佛,我們幾個來找事的也自然不會閑著。
晚上進城隍廟有大師傅守在門口,不過在大師傅警覺的境況下,想讓他第二次進樂樂的陷阱可不容易,白天則是大門敞開任由人進來,也是他放鬆警惕的時候。
我讓樂樂埋伏在偏門的位置,那邊地形陡峭,遊客很少有從那個方向過來的。
“走吧,咱們去幹活。”打發走樂樂,我不情願的帶著小秀走入城隍廟內。
城隍廟裏的和尚不算少,絕大多數隻是混口飯吃的假僧人,一沒向佛的心,二沒修佛的意。這些人雖然剃了光頭,骨子裏依然是俗人一個。
我帶著小秀一路往大殿後走,前前後後來過幾次,這條路徑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大白天的跳牆不太方便,我們從這裏可以不用跳牆進入南邊的禪房。
來到門口,正碰上兩個小和尚推門出來,不等門關上我和小秀瞅準時機鑽了進去。
“今天運氣可真好,一路溜到這,都沒有見到大師傅,是不是他不在廟裏?”我對小秀笑道。
隻我一向運氣不好,先前進城隍廟,幾次三番碰到怪事,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順利過,順利的我都想要買彩票了。
不過這麼順利,對我來說反倒不好。
今天我和小秀的目標並不是進來偷什麼東西,或者找什麼證據。準確的來說我們兩個是來惹事的,就是想弄出點動靜好讓大師傅抓個正著。
“爸爸,我覺得廟裏的和尚好可怕。”小秀拽拽我的衣角說道。
我正挨個偷看禪房,想要找到大師傅,隨口搭理了小秀一句:“那些腦袋上沒頭發的,有什麼可怕的。他們都是人,應該他們怕你才對。”
“是嗎?這個有頭發的和尚才嚇人呢。”小秀又道。
“有頭發的和尚?”這廟裏的和尚不都是光頭點著戒疤嗎?哪裏來的頭發?
我覺得奇怪往小秀說的方向看去,卻見大師傅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開鎖。
我還真是給忘了,大師傅的腦袋從來不是禿瓢一個,他因為經常在寺外走動,要為方丈做些處理寺外事物的事情,所以他雖然年邁,不過頭發卻比城隍廟所有和尚腦袋上的毛都多。
“好久不見。”我衝大師傅擺擺手:“要不要找個地方喝口茶?”
不等他回答,我拉著小秀便跑,嘴裏口水橫飛道:“千萬別停下來,這家夥可是瘋了。”
大師傅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把長刀,剛才看我的時候殺氣逼人,我要真是發個楞或者犯個傻,現在腦袋應該都搬家了。
前幾次交手,大師傅都是赤手空拳,即便是這樣我也沒能占到便宜,更不要說是他手裏拿著兵刃了。
他要追殺我們也好,反正我和小秀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引他出廟,看他好像神智癲狂,有幾分失心瘋的意思,正好引他跟上。
雖然廟裏遊客多,不過我和小秀的腿腳都很利索,左右騰挪躲閃,倒也沒被人絆住腿腳,一路順著正北的方向往偏門跑去。
我和小秀爭取的時間不多,不過以樂樂的速度,應該是已經完成了陷阱,隻要大師傅跟著我們一路出去,那他這條命也就算走到盡頭了。
一路跑至偏門,隔著老遠我就發現門竟然上了鎖。先前從這裏進出的時候可沒有這個門鎖,看來方丈也是吃一塹長一智。
“小秀,你先出去。”打開這個鎖不難,關鍵是大師傅不會給我們開鎖的時間。
小秀聽了我的話,一轉身便化作血珠從門縫中鑽了出去。
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她這一招真適合逃跑使用,可以用無往不利來形容。
我隻能乖乖的選擇爬牆,剛一上牆,就覺得後麵陰風來襲,正好手邊有根樹枝可以抓,我便麻利跳了上去,卻看身後長刀正砍在我剛才抓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