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這孩子本身也是受枷鎖限製,才無法轉生,也挺可憐的。我們趕她走,未免太過殘忍了吧?”我心中有些不忍,雖然知道這孩子對我有威脅,可這又不是她故意的,她自己也沒有辦法控製。
“如果不趕走她,我怕你陽氣真的會被她吸幹的。”王月愁眉道。
我知道她也是於心不忍,可是在我和小女孩之間選擇,她毫無疑問的會選擇我。
正當我想在說話,卻聽門外小女孩的哭聲停了下來,她悄悄門道:“爸爸,媽媽,我知道錯了。”
王月閉口不說話,也捂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回答。
“對不起,爸爸。我是個壞孩子。”小女孩生意你帶著哭腔,王月想強硬,表情卻更顯生硬。
“媽媽,我留在家裏,會讓爸爸受傷。爸爸受傷媽媽就會難過,我.......”小女孩停了一語後,又緊接著道:“媽媽,爸爸,希望你們以後還會記得我。再見。”
聲音剛落,王月控製不住,連忙跑到門口喝了一聲:“你讓媽媽生氣了,還想離家出走嗎?”
緊接著她又對小白道:“小白!帶她去學課,照看好她。”
王月裝著冷酷,話音裏卻已經讓我聽到了感動的音調,小白帶著小女孩下樓後,她趕緊回到我的房間,撲倒了我的懷裏:“對不起,對不起,我還是不想讓她走。”
看王月這樣,我將她抱緊了懷裏。很長一段時間我隻將王月看成了我的老婆,我的女人。我忘了王月她曾經死過一次,雖然王月後來重生回到了我的身邊,可是王月的身體卻有了一個巨大的缺陷,她永遠也做不了母親。
小女孩的出現,就像是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做母親的機會。
我拍拍王月的背:“留下她吧。她雖然吸我的陽氣,但平時隻要我注意一些也沒有什麼影響,今天實在是太特殊了。”
“真的好嗎?也許還會有這樣的意外。”王月眼睛紅彤彤的看著我,似乎還含著淚水。
“嗯。”我不帶一絲遲疑的點頭:“有個孩子叫我爸爸,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謝謝。”王月將頭埋在懷裏,這一刻我們兩個人都不想再說,僅僅是這樣抱著,互相之間,也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麼,就這樣溫存一下吧,沒什麼不好的。
我稍稍覺得身體恢複了之後,讓王月去看看小女孩。我原本是準備下密道去的,可忽然想到一直沒看見阿雪,有些奇怪。
我走到阿雪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卻沒人回應,我在扶著欄杆問客廳的樂樂道:“見阿雪了嗎?”
“不就在她的房間裏嗎?她不在?”樂樂回答道。
這就奇怪了,我剛才敲門,她沒有反應啊。
忽然間,我心裏浮現一個不好的想法,連忙再敲阿雪的門,接連幾聲還不見門開,我不再遲疑,一腳踹開阿雪的房門,闖了進去。
掃看一眼,阿雪正著在床邊揉著腦袋:“幹嘛這麼粗魯,我這門得修了。”
她皺褶眉頭,臉色極為難看,已經不能單純用發白來形容了。
“我這不擔心你出事嘛。”我解釋了一句。
阿雪今天的消耗非常大,我受了內傷,阿雪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沒事。”阿雪嘴硬著,繼續揉她的太陽穴。
“還說沒事,看你臉色差的。”我真想拿麵鏡子給阿雪照照,她平日裏光彩照人,哪裏像現在一樣,簡直可以用落魄來形容。
“說了我沒事。”阿雪推開我:“我隻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奇怪的夢?你不是說你很久沒做過夢了嗎?”我好奇道。
阿雪來自道門正統,自幼學習道術,對道教心得領悟遠不是我能比的。所謂道心純正,方有大成,像阿雪這樣的人,內心已經不能用過於世俗的想法來看待,對她而言,做夢已經是兒時才會出現的事情。
“是夢。”阿雪強調道:“我夢見了師爺。”
“不會吧?他可都死了十幾年了。”我有些想笑,阿雪竟然會夢到她的師爺,還真是出乎意料。
之前閑聊時聽阿雪提起過她的師爺,她很小的時候,她的師爺還活著,那是一位道門的頂尖大師。然而他那樣的人,卻並不超脫,反倒有些世俗,所以沒有像傳說中的道門高人一樣成仙,而是在大限之日入土送棺,死了。
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的人,為什麼阿雪會夢見?我想聽聽她都夢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