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搓下吧,佯裝在思考,然後恍然大悟道:“他竟然沒告訴你,那不是你的人嗎?”
“你在說什麼?”方丈越發糊塗。
“說大師傅啊!”我可不想激怒他,連忙說出原因:“大師傅給我老婆下了毒,讓我用九女獻壽圖換解藥,我就去換了。”
“什麼?”大師傅不敢相信:“九女獻壽圖已經和你融為一體,他怎麼可能拿得走?就算拿的走?你又怎麼可能還活著?”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搖搖頭回到他道:“他把我放進了一個什麼棺材裏,然後九女獻壽圖就被取走了。”
方丈腳下地磚碎裂,可見他怒火中燒。大師傅應該是他最信任的人,沒想到最信任的人卻一直都在騙他,任誰發現了這個事實,都不會好受。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將矛盾從我們身上轉到大師傅身上,今天或有一線機會。
沉默許久,大師傅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抬頭又沒了表情:“把他人交出來,我放過你們。”
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將大師傅抓住,還沒來得及問出九女獻壽圖的下落,如果現在放了大師傅,等於前功盡棄。
別墅的浴池裏可還泡著那枚古錢呢,如果沒有九女獻壽圖的協力,裏麵的巫女可就真的破封了。
兩邊對比起來,古錢裏的巫女,遠比方丈可怕的多。
“這可不行,人我現在還用得著。倒是可以商量一下,我兩三天後把人還給你怎麼樣?”我對方丈笑道。
“你身上已經沒了九女獻壽圖,憑什麼在這裏和我講條件!”
方丈再怒,雙袖一抖,惡鬼群出,向我們重來。
這些惡鬼死狀歪七扭八的,與我以前見過的惡鬼覺不一樣,我忽然想起方丈收集人精的事。看來他不光是收了那些人的人精,還引來了他們死後的魂魄,製成了這些惡鬼。
“惡鬼交給我!”
樂樂說罷,揮舞鞭子形成氣流,將惡魂全數引致一邊,我和阿雪的壓力散去不少。
我一個人不是方丈的對手,和阿雪一起就不同了。
“不要給他機會念動梵咒!”我提醒阿雪一句,手持利刃上前便砍,眼前方丈卻化作青煙一樣散去了。
我這一劍刺空,立時蒙了。剛才人還明明在這裏,我又開著道眼,絕不可能看錯。
我和阿雪失去目標,一時不知所措。
就聽隔空傳來梵音幾字,我趕緊用利刃擋在胸前,隻感覺一輛大車撞在我身上一樣,我嘴裏噴血飛了出去。
方丈不僅懂得佛法,還對邪術有所研究,兩者融合他竟然用處了我見都沒見過的招數。
隻能聽見聲音,卻見不到人,破除他梵咒的方法也就沒用了,我趕緊爬起身來,從懷裏拿出一疊爆符隨機撲撒。
“阿雪讓開!”
既然不知道他躲在哪裏,那我就把這裏全部炸掉,說話間爆符一陣,宛如是放煙花一樣,火舌吞虐數秒,又隻剩下煙塵滾滾。
我眼睛在煙塵中一掃,橫擺利刃,刺了上去:“看你在煙裏怎麼躲?”
就見方丈現形,胸口已經被我的利刃刺穿,但他臉色卻依然平淡:“真以為這麼簡單嗎?”
話音落,隻見煙塵中接二連三出現方丈的身形,雙手合十,一字排列。
樂樂見方丈用了類似分身一樣的招數,趕忙清掉最後的惡鬼,將我和阿雪護在身後:“還我來對付他。”
說著,樂樂身形晃動,逐漸分成兩人,兩人又要分四人,四人繼續分身。
可方丈們卻異口同聲再念:阿加尼耶。
聲音震入耳朵,我隻感覺自己從小到大的畫麵在眼前不停回溯,回憶之中卻多出了方丈一個人。
畫麵閃回,方丈聲音依舊不斷,大腦如同過熱的cd機一樣,充血猛漲,我的眼睛爆紅,淚腺先是擠出眼淚,擠完了眼淚,又開始擠出血水。
聲音即將來到盡頭,整個身體除了疼痛之外,剩下的感覺,隻有寒冷。
實力的察覺,用任何技巧都無法彌補,我一瞬間認命了。
就在我準備閉上眼睛,安詳接受死亡之時,方丈的聲音卻停了下來。
他的眼神中出現不可思議,緊接著是莫名的害怕和驚恐,他手一揮收掉外圍的屏障,後退了兩步,接著拔腿就跑,眨眼間沒了蹤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擦掉臉上的血淚,正要看一旁阿雪和樂樂的狀況,卻聽見碎磚響了一下,剛才方丈站的地方,多了一個黑衣,黑帽,黑鞋,一身漆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