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飄,正巧不巧看見樹梢上一個人影正在偷窺我,看他個子身形,與大師傅無二。
我趕忙站起來,來開窗戶追了出去。落地瞬間,就見路口大師傅也正在那裏盯看著我,等我追上前去,他已經消失於夜色之中了。
他這是在監視我嗎?
既然九女獻壽圖他已經得到了,我和他也沒有什麼瓜葛,他還盯著我做什麼?難不成還要執行方丈的命令,要我的命嗎?
但這又說不通了,如果他是要我的命,我既然已經追了出來,他為什麼不直接對我動手,反倒跑掉了呢?
我的心緒落在了上古圖騰身上。
莫不成他不殺我是因為還沒有想到如何奪取我身上的上古圖騰?
上古圖騰與我身體紮根,與我已經融為一體。取九女獻壽圖還可以把我逼到絕命,從而逼出九女獻壽圖,取上古圖騰,就不能如法炮製了。
他剛才藏的位置非常隱秘如果不是我下意識飄過去一眼,他沒來得及反應,恐怕我是不會發現他在監視我的。
大師傅花這麼大的力氣弄到了九女獻壽圖,現在又在花時間監視我。是想找到分離我與上古圖騰的辦法嗎?
他這麼做,難不成是為了方丈?
我心裏否定了這個想法,我感覺大師傅和方丈雖然同屬城隍廟,可感覺兩人麵和心不和。不然大師傅也不會違背方丈的意思,不殺我,而是換取九女獻壽圖。
說不定他們兩人之間的隔閡可以成為我的助力,我暗自記下這一點,說不定會有大用處。
我回到別墅,樂樂和王月已經在大廳等我。樂樂問道:“看清是什麼人了嗎?”
我點點頭:“是城隍廟的大師傅。”
“他?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到自己找上門來了?”樂樂鞭子掛在腰間,有了熟手的兵刃,對付大師傅的把握更勝一籌。
“別動怒,他已經跑了。”我趕忙按下樂樂的手,讓她保持冷靜。
這條鞭子真是失而複得,原本已被樂樂遺失在鄉下,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出現在了江原老婆的手裏。恐怕江原的老婆臨死前都不知道這條鞭子的主人,正是殺她的樂樂。
不過話又說回來,鞭子既然會出現在江原老婆的手裏,也就是說她和江原是見過一次麵的,還收了江原的禮物。
那為什麼兩人依舊形同水火?以至於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殺掉江原?
又或者說給江原老婆鞭子的是另一個人,而這個人熟知我們和江原老婆的關係,那場對決也正是因為這條鞭子而改變。
會是誰呢?
新的問題總會在舊問題的基礎上出現,讓整件事情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我見樂樂手頭不忙了,這便拉著她到一邊,悄聲道:“我已經能招出分身了。”
樂樂欣喜:“什麼時候的事?過程還算順利嗎?”
我點點頭道:“隻能招出一個分身,就是他嘴太毒了一點。”
“那是你的惡之麵,你自己怎麼想,他就會怎麼說,怨不得他的。”樂樂解釋道:“我還以為會在我轉生後,你才有機會發現分身的秘密,你的天賦果然非比尋常。”
“別光誇我。”我心裏多少有些滿足道:“怎麼才能做到像你一樣,分出那麼多的分身?”
樂樂看了一眼王月後,悄聲道:“如果九女獻壽圖還在,你要不了幾天就能掌握奧秘,自行發現方法。但是現在你魂體皆弱,就算能夠分身,也無法用於戰鬥。對了,你的陽氣在逐漸渙散,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已經發現了。”
“那個小姑娘雖然不是有意吸收你的陽氣,但你現在無法聚固自己的陽氣,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你得避免和小姑娘再接觸。”樂樂提醒道。
我倒是為難了,當著樂樂的麵點了點頭,心裏還是不像讓那孩子失望。
她叫我爸爸時,叫的真誠,可不像是虛情假意的,讓我辜負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正當我想在和樂樂說句話的時候,就見她整個人半張著嘴,仿佛凍結一樣成了一尊雕像。再看旁邊的王月和阿雪,也都是一樣的狀況。
是她!古錢裏的那個女人。
隻有她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而這一次特比的是,她並沒有現身。
我拔腿往三樓跑去,推門一看,就見桌上那枚古錢豎立在桌上,通體發黑,仿佛要擠出血來一樣,而一旁染血的紙巾瞬間燃燒起來,火苗在凝固的時空中,以詭異的姿態凝結,一切都呀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