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我渾身一激靈,本就害怕蟲子我,這麼抓了一條活蜈蚣,立刻在心裏留下了陰影,隻害怕蜈蚣再從地裏鑽出來。
“集中注意力!”樂樂見我走神連忙喝了我一聲。
就在這刹那,蜈蚣從地下飛竄而出,目標卻轉向了樂樂。
樂樂眨眼間手一出一回,蜈蚣兩段被她抓在手上,手腕一用力,當即蜈蚣被拽成兩節,濃汁狂流,殘扭不斷。
“奇怪。”江原的老婆麵露疑色:“你為什麼沒有中毒?”
“我用了解藥。”樂樂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扔給我:“大勇,你也把它喝了。”
我接過瓶子一聞,裏麵透出這輩子我都未曾嗅過味道,說不上難聞,卻也絕不是什麼香味,隻感覺酸甜苦辣鹹全都混雜在了一起,灌下喉嚨,那粘稠感更像是我直接把蜈蚣的汁擠進了喉嚨。
江原的老婆思索了幾秒,恍然悟到:“我家裏的蠱罐都是你拿走的。”
樂樂點頭:“一罐不剩。”
原來如此,我就說樂樂是從哪裏弄來的蠱毒解藥。
前一次我在殯儀館遇襲後,樂樂曾和我一起前往江原老婆的住所,我們在那裏發現了她遺留的蠱罐,裏麵還飼養著許多珍貴蠱蟲。
樂樂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擠出來的時間,竟然將這些蠱蟲全部研究了一番,弄出了我剛才喝下的解藥。
既然有了解藥,那這些蠱蟲的蠱毒對我們也就沒用了。剩下的問題就在她移形的術法上。
這幾下交鋒之後,我可以肯定她不是利用速度在進行移動。
我的動態視力算是非常好了,樂樂有時都及不上我,可我的眼睛卻沒有捕捉到一下江原老婆的移動規矩。
如果她是速度快到肉眼都捕捉不住的程度,那剛才的蜈蚣她完全可以直接放在我的身上而不被我立刻察覺,我現在已經身中劇毒了。
她並沒有利用快速移動的特點對我和樂樂發動突襲,感覺更像是在故弄玄虛。
恐怕這種移動方法有一定的限製,她在盡量回避這一點,不讓我們察覺。可限製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腦子裏鑽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不等樂樂再說話,我一把抓住樂樂,撞開墓園中那間小屋的門,衝了進去。
順手捏起一張爆符,輕聲對樂樂道:“你是不是能聞到她的味道?”
樂樂總能第一時間發現江原老婆移動的方向,我猜測是因為她靈敏的鼻子察覺到了什麼味道。
樂樂雖然不懂我問她的原因,還是點頭道:“她身上帶著那麼多的蠱蟲,就算是下雨天味道也重的厲害。”
“那隻要她進來,你就立刻告訴我。”我心中做好準備,對樂樂說道。
話剛落,就聽樂樂一聲:“左邊。”
我看都不看揮手就是一張爆符貼上,眼睛看過去時,卻不見人影。但手上的觸感不會騙人,我絕對是碰觸到她了。
再聽小屋外猛然一爆,血混雨水,江原的老婆半身受創。
“果然中招了!”
如我所想的,這間小屋大小隻有七八平,從空間限製上來講,對江原的老婆就極為不利。而她的移動方式,也如我猜測的一樣,類似於瞬間傳送。
恐怕她隻要想,就能在墓地中任意移動,這個移動是在一瞬間完成的,想要靠肉眼捕捉,絕對不可能傷到她。
還好有樂樂的鼻子做為指引,我這一下也算歪打正著。但這個方法也就隻能用這麼一次,江原的老婆不會再上當了。
就見窗外她麵目猙獰起來,沒了剛才的從容。青草之下,湧出一群蠱蟲附上她的半身,隨即褪去,我爆符造成的炸傷,眨眼間已經恢複如常。
早就聽說蠱蟲能將自己體內的能量轉給蠱主,沒想到效果這麼恐怖。剛才那樣的創傷,眨眼之間就能複原,看來不給她複原的機會將她一擊擊殺。
想的簡單,實際卻困難重重。她既然能用異法在墓園中任意移動,那她就相當於無敵一樣,耗下去隻會對我們更加不利。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破了她的轉移之法?”我盯著江原的老婆不敢走神,順口問樂樂道。
樂樂卻沒有回答,而是在地板上找著什麼。
“你找什麼呢?”我轉頭看了一眼樂樂,就見她抬手對著一塊木板猛然砸下。
不等我問原因,木板被樂樂轟烈一圈,竟成了一個大洞,洞下有人修的台階,形成一個通道,不知通向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