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冤死的鬼魂,卻如此殘忍又讓別人含冤,真以為你弱你有理嗎?
冤魂目標全在小白身上,我和樂樂也無需顧忌自護,當即一道符將鋼絲包裹,隨即纏繞在上麵的冤魂慘叫啼鳴一聲,被符咒吸去,符咒隨即浮空自燃,烈火焚燒冤魂,直燒的冤魂連一點殘渣都不留在人間,這才罷休。
幾根鋼絲上的冤魂刹那間全數泯滅於現世,鋼絲隨即落地,叮當作響。
“好了,大家出來吧,已經安全了。”我大喊了一聲,趕忙查看小白的狀況。
小白身上倒是沒有留下傷口,不過還是被嚇了一跳,鑽進我懷裏半天才緩過來。
曾警官抬頭左右看看,真的不見了鋼絲飛舞,這才帶著幸存的人聚集在大廳裏,大家夥合力將大廳的門左右推開,人一湧而出。
聞到了醫院外久違的空氣,不少人直接哭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喜極而泣,而是在哭那些死在醫院裏的人。
曾警官做了兩次深呼吸,對剩下的人道:“大家先穩定一下情緒,聽我說。”
人逐漸安靜下來,聽曾警官說道:“今天發生在醫院的事情,我想大家都有很多的疑問,我也一樣。大家看到的,聽到的,或者是你們手機拍下的,錄下的。我這裏都懇請大家不要再告訴第三個人。”
沉默了許久,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孩,看起來還是個學生,他舉起了手:“為,為什麼?”
“現在隻有我知道你們是今天這起事件的幸存者,我希望永遠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如果你們說出去,很快便會被一個神秘的部門隔離,剩下的我就不用說了,告訴不告訴其他人,由你們自己決定。”
曾警官說完,便直接走到了我跟前:“我送你們回去吧。”
我點點頭,給曾警官豎了個大拇哥,開門上了他的車。
曾警官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是經過一番掙紮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明天一定會驚動全國,不論是蠱術還是冤魂,或是遊屍都不是外界能夠理解和觸及的。
所以這些幸存者如果說出了真相,隻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官方不承認這些,而他們則會成為騙子,被社會所不容,恐怕還會被軟禁失去自由。
“你們的世界還真是可怕。”開著車,曾警官突然對我說道:“我本來以為你隻是一個會一點魔術的魔術師,看來是我無知了。”
“這麼長時間,你一直把我當魔術師看呢。”我佯裝十分驚訝道:“我還真是有點失望。”
“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曾警官關心道。
我搖搖頭:“別看嚇人,不過都是一些皮外傷。你說做魔術師是不是比做我們這行的好多了,最起碼不會弄的一身是血。”
“如果你是魔術師,那今天這些人恐怕都會死在醫院裏。所以你還是現在這樣就好。”曾警官從抽屜裏翻出一盒口香糖,扔給我了一根。
我撥開外皮,把口香糖塞到嘴裏:“好像味道不是很甜。”
“那是我爸留給我的,二十年前產的,現在應該過期很久了。”
“你怎麼不早說!”我趕忙將口香糖吐了出來:“你給我這個幹嘛?”
“你看口香糖的牌子。”
我擦掉嘴角的口水,翻過包裝紙看到上麵大大的寫了三個字:兄弟牌。
“你也吃一個!”我搶過口香糖塞進了曾警官的嘴裏:“這才叫有難同當。”
和這樣一個人做朋友,做兄弟,我也做的心甘情願。
兩人各自咀嚼著難吃的口香糖,暢快的笑著。自從阿泰出事之後,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曾警官將我們送到別墅門口,見他的車走遠。樂樂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江原老婆有什麼打算?沒有告訴我?”
樂樂一直想要殺掉江原的老婆以絕後患,本以為阿泰動手殺了她,可沒想到卻是一個騙局。
在這個騙局中,阿泰扮演的什麼角色我還不得而知。
目的卻十分明顯,就是讓我們以為她已經死了。就算是識破了她的死,也要盡量被困在醫院裏,好給她爭取時間。
我搖搖頭:“她想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我說的是實話,但自己聽著都那麼假。
我還想再說什麼,小白拉了一下我的衣服:“主人,你看。”
別墅前不遠的花池,走過來一個人影,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