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樂樂的力氣,拉住我便當即動不了了。她突然不讓我上前,肯定有原因。我也按下心裏的激動,和樂樂做了個眼神交流。
就見樂樂挑眉往江原老婆的身上看,意思是她身上有明顯的破綻。
有嗎?我揉揉眼睛,再開江原的老婆。那一身白衣輕飄,不過絲質的衣服本就是這樣的效果,再看她的步調,走起來著實充滿自信,看不出有一絲警惕。
也就是看她腳下這一眼,我才發現樂樂拉住我的真實原因。
“她怎麼沒有影子?”我出聲問道。
太陽當頭,萬物日曬,皆有陰影。怎麼這個女人腳下身後卻空白一片,根本沒有黑影在她身後。
樂樂回答道:“你瞧我幻化的分身,也是月下無影的。人能照出影子,是因為體內有魂魄。魂魄越濃,影子也越重,反之魂魄越淡。”
也就是說現在走出來的女人,隻不過是江原老婆用來糊弄我們的一個分身。
江原的老婆明擺著已經發現警察在監視她,這才玩了一手調虎離山。不過用出這種方法,也就說明江原的老婆真是非常急切的想要出門。
“我得趕緊攔住曾警官。”我跟樂樂說了一聲,當即看左右兩邊無車,便跑向了馬路對麵。
曾警官警車發動,正要緩緩啟動,我閃到車前把車一擋,手按在了引擎蓋上。
被嚇了一跳的曾警官立刻踩下油門,拿著手機將頭伸出窗外:“你不要命了!快讓開!”
他聲音不敢大,怕驚擾了已經轉到拐角的女人。
“要命,要命!”我陪笑著,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現在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解釋,總之你看剛才走過去的嫌犯,並不是你以為的嫌犯。”
樂樂跟我解釋一句,我便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可我與曾警官解釋,想要一句解釋明白,就不那麼容易了。
眼見為實,這一項是循證理論的基礎。如果親眼看到的東西都有假,循證理論的根基也就算是破滅了。
可在這個失蹤案上,麵對會邪法的江原老婆,循證理論確實隻會遮掩人的眼球。
“二隊,二隊,你們快跟上,我這裏暫時除了一些問題。”曾警官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隻能委派街角的另一隊警察開車跟上那個女人。
下完令,曾警官一臉難看的對我道:“先上車。”
我尷尬一笑,拉開車門,做到了後座上。上車前,特意扭動了一下後視鏡,我坐在後麵正好能透過後視鏡看到小區的門口。
“你剛才跟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曾警官開口便問。
“我該怎麼跟你解釋?”我迅速在腦中思考了一下:“應該說剛才過去的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嫌犯。”
“我可是看清了她的臉的,難不成你說嫌犯有雙胞胎姐妹?”曾警官的腦中迅速腦補出了一個結論。
當我們無法理解某種事物的時候,便會以自己最能接受的解釋,來進行解答。
我搖搖頭:“嚴格來說,剛才過去的並不是人,我說的這個人,是生物學上的分類。”
曾警官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你跟嫌犯是不是有什麼交易?”
“這樣懷疑我可就不好了。”
我說著,見樂樂也走了過來,正好給她開門,騰了位置。
“你這事本來跟我是沒什麼關係的,我好心好意幫你,你懷疑我可就不好了。”我嘴上說著,眼睛卻盯著後視鏡,不敢錯過一刻。
江原的老婆會弄出一個傀儡來轉移警方視線,除了說明她察覺了警察的監視之外,還代表著她急需要離開小區。
我思來想去,她想去的地方,應該就是藏屍地,也就是我最想找到的地方。
根據我看到的幻覺來看,江原的老婆應該已經殺了得有幾十個人,取走了他們的血氣和人精。但是我猜想這些血氣人精應該不是在殺人後立刻就被她吃了,而是保存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隻可惜她不敢將這些東西放在家裏,所以被警察監控後,情形才變得如此尷尬。
曾警官這邊還是對我不信任,嘴上又道:“雖然是我請你們來幫忙辦案的,可到現在為止,你除了給我鎖定一個嫌疑人外,什麼忙也沒有幫上呢。”
“鎖定一個嫌疑人還不夠?”我反問道。
“夠是夠了,但是我必須和你講清楚,你鎖定這個嫌疑人可全靠的臆測,沒有證據。而我監視她就是為了找到能證明你說法的證據,你還攔著我。”
這個曾警官聰明是聰明,也有幾分本事。但是在唯物方麵可是軸的厲害,即便是見識過我施展的道術,依然對我的說法十分的不信任,隻相信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