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突然這麼偏激,讓我一時接受不了。
可看她表情,似乎是思考了很久之後才決定的。
除掉江原老婆,我倒是也有想過。我和樂樂在廠房裏看到的雖然隻是障眼法,但那障眼法的構成太過真實,應該是江原老婆將真藏屍地的情況完全按照記憶照搬過來的,這才沒有露出破綻。
也就是說那些失蹤的人,應該是已經真的變成了一具具幹枯的屍體。
而她殺這些人的目的十分單純,就是為了延緩自己的衰老輪回,從而減輕痛苦。從原因上就可以推斷,江原老婆隻要她身上的邪術詛咒不解除,她永遠不會停手。
倒是江原很有意思,為什麼會給自己的老婆下這樣的咒術,而他說完成了的咒術,難道就是這個讓他老婆痛苦不堪的邪術嗎?
我越來越看不懂江原這個人了,但我也更加清楚的治療,這個人和他的老婆,都不應該留存在世上,隻會成為公害。
“殺江原的老婆,我一百個支持,不過我得先給曾警官打電話問問情況先。”我對樂樂說道。
樂樂點點頭:“隻要有機會,我們就過去,對付這樣的人,不能心慈手軟。”
我隨即將電話撥給了曾警官。
我從那個險些自己把自己勒死的男人那裏要了電話,並且將電話給了曾警官。正好問問他對那個男人的調查情況。
“怎麼樣,我讓那個男的給你的紙團,你看過了吧?”我問曾警官道。
曾警官在電話裏略有感慨:“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弄來的,同事已經化驗過了,那個紙團和碎紙片屬於有著同樣的DNA排序,應該是同一木材製作的,也就是來自於同一個人。”
經過了先前的兩件事,曾警官對我的信任度應該是急速下降的,不過好在扳回了一城。
“但是現在兩份證物上都有你的指紋,要不是我知道指紋的由來,你現在都已經被請到分局裏喝茶了。”曾警官剛誇獎我一句,這又吐槽上了。
這我也是沒辦法,我又不隨身帶著手套,再說了我的清白還需要證明了,這個案子可是曾警官求到我跟前的。
“我想問問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問曾警官道。
“我們監視了也就幾個小時。不過這幾個小時裏監視對象還沒有出現在視野裏過一次。不過這小區也真是夠冷清的,連進出的人都很少。”曾警官吐槽道。
那是當然的,你以為死了多少人?
警方那裏的失蹤報告中隻有十來個人,而我看到的屍體幻覺,則有幾十個之多。顯然是很多失蹤的人或是獨身,或是家人還沒有打算報案,所以警察並沒有列在文件之內。
幾十個人失蹤死亡,其他的人就算再遲鈍也能感受到這股不詳的氣氛,減少出門是正常的。
我隻擔心小區裏還有更多的人死於江原老婆的手裏,她並非一定要將這些人引導某個地方再殺害,直接潛入這些人的家中將其殺害,無意也是一種手段。
如果是那樣的話,曾警官之所以覺得小區進出的人少,恐怕是因為小區裏的住戶已經大量減少的關係。
“等等,疑犯拉開了窗戶,好像是發現我們了。”曾警官突然說道。
我沒敢插話,曾警官也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我就在這邊屏住呼吸等待著。
一兩分後,我憋得滿臉通紅,曾警官突然說道:“疑犯已經離開了主樓,大家打起精神,看她要去哪裏,不能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
再聽曾警官對著我電話叫了一聲:“不說了,我得盯緊一番,我掛電話了。”
電話掛斷後,樂樂狀況看起來也好了一些:“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情況?”
“曾警官說江原的老婆現在已經出來了,可能是要去哪裏,正盯著她呢。”
“那我們也趕過去吧。也許她是要殺人也說不定了。”樂樂忙道:“我聽你說了她身上的邪咒後,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方麵的資料。她如果不以人血人精滋長邪力,壓製邪咒,便無法抑製自己身體的新陳代謝,這個過程非常痛苦,我不認為她能忍受的住。”
這我想一想,也能理解。我還記的小時候長個子時會時常覺得腿疼胳膊疼,那種來自於骨頭的痛感,即便是現在的我不願意承受。而江原的老婆隻要沒有人血和人精的協力,隻怕每個月都要經曆一段這種,或者比這種更加折磨人的痛苦,這哪裏是什麼讓人羨慕的返老還童術,而是折磨的人生不如死的萬惡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