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他麵頰紅潤,身形穩固,根本不像是中毒的樣子。我看看他又看看樂樂,樂樂隻能搖搖頭表示不知原因。
方丈道:“想必你們是已經見過大師傅了。”“大師傅?”我不知道方丈說的是誰。
聽方丈道:“雖然城隍廟隻是佛中小廟,卻也由不得你們這些人一而再而在三的造孽。咱們有些話攤開了說吧。”方丈又道:“先告訴你們,指尖血裏下的毒,我一嗅就嗅出來了,這種伎倆沒任何意義。”
果不其然,他是沒有中計。可樂樂下的毒應該無色無味才對,這方丈難不成也有樂樂那樣見味辨藥的能耐?他再道:“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們破了規矩。我佛慈悲卻也有度,以殺止業,也無不行。”
我抽出懷裏的一枚道符:“那不如就在這裏來個了斷。”和方丈對陣,我心裏沒譜。可眼下說道這個份上,又覺得沒有逃避的餘地,不如鼓起勇氣來,拚上一把。
卻不想方丈搖搖頭道:“殺你們幾個小角色,還用不到我出手。我已經吩咐護院大師傅,這幾日會由他來料理你們幾個。”話音落,方丈退後一步,側門當即關閉,根本不給我偷襲他的機會。
隻聽廟內一聲高笑:“好好享受你們剩下不多的日子吧。”
笑聲落,鳥驚飛。
剛才我們見到的老爺子,恐怕就是方丈說的護院大師傅。我一開始沒有理解大師傅的意思,現在已明白了幾分。
自古以來,凡是佛寺廟門,會有一類人別職護院武僧,乃是廟寺裏專門學武,看門護院的角色。而這類人中佼佼者便由方丈稱之為大師傅,地位和方丈差不多。
護院武僧職責在於保護寺廟不受外人侵入,而大師傅則不同。凡是危害到寺廟的人,則有大師傅剔除,乃是類似於殺手一樣的角色。
這種角色在道門中也有,像阿雪的師傅便是一樣的角色。
我萬萬沒有想到,城隍廟這種強占了道廟的小寺廟裏,竟然也有大師傅這樣的角色。看來方丈在佛門中的地位並不低。
一個精通道法,了解西洋煉金術,同時懂得佛法的人,這樣一個人為什麼要和阿泰合作呢?他是否又和江原有所聯係?
重重疑問,反倒讓我不關心大師傅的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幾個和這個大師傅也未必沒有一戰的資本。
隻是見到方丈沒有中毒,我心中失望。今夜要他性命的機會,又落空了。
“我們回去吧。”我歎了口氣對大家說道。
樂樂和阿雪也是深受打擊,千載難逢的機會,竟然就這樣白費了,最後還惹禍上身,算是棋錯一招。
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有翻盤的餘地,隻是需要一個機會,就看這個機會抓不抓的住。
回到車上,租來的車又莫名恢複了正常,順利發動了。
我們開車回到家裏,入眼的卻是牆上一個大大的殺字,鮮紅一片。
我伸手摸了一下殺字,並不是血,而是油漆味。
不過別墅內已經收拾趕緊,看來清潔公司的人已經來過來。
“你們回來了?”王月從衛生間裏出來:“看見門外的字了嗎?”我點點頭:“是之前鬧事的那幫人寫的吧。”王月點點頭道:“他們沒敢進來,就在門外用漆寫了那麼個字,我已經報警了。”
還真是糾纏不清,外麵員失蹤跟我們毫無關係,這點警察已經證明了,他們怎麼還不罷休。
也怪我在殯儀館見到老頭時光想著下毒的事,忘了問外賣員的下落了。等我再碰到他,一定找他問個明白,要是他殺了那個外賣員,我就將老頭送到公安局去。
正想著,門外傳來警笛的聲音。
上麵的警察卻是我認識的大舌帽。
“又是你們家。”大舌帽在外麵拍了張照片,走進來道:“還真是不消停。”“我也不想給警官你們添麻煩。”我說道:“可他們這樣太影響我們生活了,警官總得關關吧。”“管是要管。”大舌帽點點頭,說著便坐了下來:“不過我也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請我幫忙?我們普通老百姓能幫上什麼忙?”我說道。
卻見大舌帽一臉壞笑,隨手掏出幾張符咒扔在桌上:“這些東西是你留在分局忘了拿走的。”這些符咒是我隨身帶著防身用的,被抓到警察局時,隨手機一並被收了去。離開警局時,我也沒想著要回來,怎麼到了這大舌帽的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