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單獨將我關在一個房間裏,倒不是審訊室,還有張茶桌什麼的,看樣子是將誰的辦公室臨時征用來關我了。
等了半天的功夫,這才來了一個大舌帽端著杯茶水進來:“先喝杯水,你身上要不要做點應急處理?”
在混亂中我挨了幾棍子有些淤青,破血的傷口沒有多少,不過本就骨裂的手臂更疼了,以至於我不太想回答他的問題。
“我先聲明,咱們這隻是請你協助調查,不是拘留,明白嗎?”大舌帽張口便道。
這叫開門立規矩,就算我沒進過公安局,類似的電影電視劇也看的多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目擊證人絕對不少,想要消除影響可不那麼容易。既然避免不了外界消息的流通,那就先阻止新消息的產生,自然也就是從我這裏斷絕新的消息。
“我明白。”我點點頭道:“我朋友在那?”
問的是樂樂,一進分局,樂樂就被帶去了別的房間,這半天我還沒聽過她的消息。
“那位女士你不用擔心,我們有其他警員在向她了解情況。”大舌帽掏出手機,滑拉了幾下:“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手機上的一張照片,正拍的我家地下室,一名警員手中拿著一部手機在展示。
“這部手機就是失蹤的那位外賣員的手機,我們是在地下室的桌腳下麵找見的。”大舌帽說著看了看我的神情,但見我沒什麼反應,略有些失望道:“這個你怎麼解釋。”
我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是誰的手機,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我家裏。”
“這樣嗎?”大舌帽又滑動起手機,三兩分鍾再次開口:“我們有個目擊證人,證明昨天外賣員確實進過你們家門。”
大舌帽將手機放在我麵前,讓我辨認上麵的證人。
我倒是覺得奇怪,一半證人不都應該要求隱藏身份嗎?如果我真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這要是看到了證人的照片,如果出去了,指不定會報複證人,這大舌帽怎麼這麼沒有常識。
我再次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我家昨天也沒有叫外麵,你可以查家裏的垃圾。”
小區的垃圾每三天才會收一次,下一次收垃圾的時間應該是明天。如今外賣都同一使用塑料餐盒,想要銷毀可不容易,這應該能證明我的清白。
大舌帽卻突然放鬆了下來,表情立刻輕鬆了起來:“這麼看來你還真是無辜的。”
“怎麼說?”突然聽大舌帽這樣說,我到有些不適應了。
外麵員的手機在我家裏找到,又有目擊證人證明過程,再加上外賣員家裏人群情激憤。我還想著警察會對我進行更深一步的調查,卻沒想到聽見他這麼說。
“這張照片。”大舌帽翻到目擊證人的照片上道:“你不認識他對吧。”
我搖搖頭:“不是說了嗎?我不認識,”
“這就是失蹤的外賣員。”大舌帽說道:“你看到他的照片,沒有任何遲疑,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要麼你是無辜的,要麼你就是機器人。我想你這一身傷總能證明你不是機器吧。”
原來如此,這個大舌帽沒我想象中的那樣無能,反倒有些手段技巧。他用外賣員的照片詐我,真是一步高招。
如果我對外賣員做了什麼,可能看到照片時會一時慌張,捅破大舌帽的謊言,也證明自己在撒謊。
“我能喝杯水嗎?”我說道。
“請。”大舌帽為我倒了一杯茶:“你是不是學過功夫什麼的?我看了一下受傷的人,好幾個都被擰斷手骨,局裏看傷情報告時還以為是黑幫火並呢。”
“在村裏學過一點土功夫。”我打哈哈,隨口一說。
想要對付妖魔邪祟,除了道法之外,外家功夫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我所會的並非什麼電影裏的花哨打發,隻是純粹的搏鬥方式,借此輔助道法的施展。
對大多數的邪祟,肉搏都沒什麼意義,不過對付幾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下手這麼狠,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被一群人圍毆的事,我也經曆過。”大舌帽若有所思道。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們?”我試探一問。
“處理?可別這麼說。”大舌帽一笑,趕忙搖搖頭道:“局裏已經把這件案子列為重點了,上麵要求盡快找到失蹤的外賣員,安撫外賣員的家人。至於你和那位小姐,因為我們證據不足。所以不會留你們太長時間,很快你們就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