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睡了一夜,倒不如說是躺了一夜,腦中思緒萬千,根本就睡不著。
我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看王月她們都還沒有醒,也是一時興起,總是她們幾個照顧我,偶爾我也照顧照顧她們。
做飯我不拿手,做早飯更是一塌糊塗,還好省城裏想弄頓早飯可沒那麼麻煩,我簡單的穿著了一下,溜達出了門。
我們村裏也買油條豆漿豆腦,不過都是在傍晚出攤,這時候村民們務農回來,在村口來上碗豆腐腦,正省得的吃晚飯了。省城的豆腐腦則要在早上九點前去,晚上一點都喝不著的。
我在早市上找個攤位坐下,先是給自己點了一份,又叫了外帶。說來省城就是比我們村裏好,村裏豆腐腦嚴格遵循了南甜北鮮的方針,一家賣豆腐腦的要麼甜,要麼鹹,仿佛就是規矩一樣。而省城的豆腐腦攤位裏,卻是甜鹹皆有,根本部分彼此。
“老板,來玩豆汁混在豆腐腦裏。”
不知道是誰突然這樣點了一單,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碗豆腐腦的吃法還各有不同,喜歡怎樣吃的都有。
我正好吃完豆腦,拿起外帶的早餐。順帶角抬頭想看一眼點單的人,卻正與點單那人四目對視。
這一眼不遠不近,不偏不倚,絕不可能看錯。
正在點單的人扔下零錢,撒腿便跑,不敢有片刻遲疑。
“阿泰!別走!”我當即追趕上去。
這人絕對是阿泰沒錯,我看的清楚不說,他撒腿就跑也是印證。
沒想我竟然在早餐店裏無意撞見他,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早市上此時人正多著,來來往往如同人山人海,阿泰身高體大行動遠沒有我靈活,在人群中穿梭隻能硬闖,愣是撞翻了幾個路人。
我眼睛裏緊緊盯著阿泰,深怕他跑不見了,腳下不敢有一絲怠慢,連手裏拎著的東西也覺得礙事,幹脆往路邊一扔,全力追上去。
阿泰的腳程快不過我,即便我手臂有骨裂的上,為了追他也是拚盡全力。阿泰也知道這樣追下去,他鐵定會被我抓到,一腳踹在路邊停放的車上,將它踹到路中,防盜鈴大作,周圍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車上。
趁此機會,阿泰翻身躍過小區圍牆,我腳下不敢停,隨即也翻身入內。
落下牆頭,身前四周已經布了疏導符咒,就見眼前阿泰人不回頭,念動符咒。
我沒機會突破而出,符咒死起生煙,迷了我的方向,而這氣又非尋常霧氣,嗆得我神誌不清,暈倒在地。
“醒醒!”
頭劇烈的搖晃,耳聽了誰的呼喚聲。
“主人,醒醒!”
我翻身起來,將反胃的東西吐在了路邊草叢裏。
“我的好小白,我都讓你晃吐了!你是要我命啊。”我擦掉嘴的汙穢,吐槽道。
小白連忙上前翻我眼皮查看:“主人,您清早不在家,可把我們急壞了。是誰把主人打暈了?”
“王月呢?”我顧左右而言他,我還不知道怎麼跟小白說剛才發生的事情。
“月姐姐她們也在找你,我這就打電話告訴她們。”小白慌慌張張拿出電話,通知了王月後,轉而對我道:“月姐姐讓咱們先回別墅。”
剛才昏倒的地方太涼,我腰有些不被涼到了,覺得皮肉僵硬,走路難受。又見小白成功被我晃的忘記剛才的話題,我偷偷一笑,讓小白扶著我回別墅。
我和小白剛回去,王月她們便趕了回來,看我手臂上的繃帶已經被我弄斷了,當即重新給我包紮了一遍。
我看她半天不說話,反倒不適應。隻能開口道:“幹嘛不說話啊?”
“因為你什麼都沒說。”王月給樂樂她們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先離開。
“我不知道說什麼,你問唄。”我有些心虛,王月這樣多半是生氣了。
王月很少生氣,但每次生氣都很難哄,我第一害怕見她哭,第二便是害怕見她生氣。
“你要不想說,我問也白問。”王月輕輕放下我的手,坐在一旁。
“額,我去買早餐了。”我說道。
“然後就被人打暈了?”王月反問一句。
“不是被人打暈的。”我這樣的身手,要是被人打暈,那可是有夠丟人的事情:“我買完早餐後,遇到一個人,然後追他的時候,一不小心被他弄暈了。先說好,不是打暈的。”
卻看王月眼中各種疑問,開口道:“我去你暈倒的地方看過了,也找附近的人問過了。你遇見阿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