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阿雪不管方丈勸阻,一手將他擋開道:“進去看看,爸在就把他叫出來。”沒等方丈反應過來,我們幾人已經一唱一和的進了他的屋子。
我進來第一眼就是看先前被砸開的牆壁,此時那個窟窿的位置已經擺了一個大花瓶,樣子花哨與屋裏的樸素完全不搭調,顯然是臨時找來遮掩的。
屋子並不大,左右一看,根本不見爸的人影。
“你看,貧僧不是說了,屋內沒有你們幾位的父親。”方丈跨步走了進來。
“大師,你這是不是還有個二層?”我問道。
“那是貧僧放書的地方,不過是個儲物的地方,難不成施主也要上去看看?”方丈臉色一變:“幾位施主深夜出現在廟裏,貧僧都不曾懷疑幾位的來意,怎麼幾位卻如此懷疑貧僧的話?”我是親眼看見爸進入這棟小樓的,不在這裏又會在哪?既然火藥味已經這麼弄了,反倒不如直接攤牌,我心裏暗生一絲狠意,給樂樂使了個眼色,隨時準備動手先將方丈打暈。
然而就在我準備動手時,方丈卻一聲歎氣:“我看施主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也罷。”話音落,就見方丈一拍身後的小開關,不見燈亮,反倒是天花板上降下一到扶梯落地。
“施主就請你上去看看吧,有沒有你的父親。”
我看方丈的樣子似乎是胸有成竹,他既然敢給我們看,就是確定上沒有值得我懷疑的東西,更不會有我爸。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心中各種疑問叢生,但還是跨步走了上去,不論我爸是否在上麵,我都必須去看一眼,絕不能讓方丈唬住。
踏步而上,整個二層煙塵布滿,我感覺鼻子裏一呼一吸都是灰塵,嗆得人難受。再看周圍擺放著各種古籍,看樣子還有不少線裝的珍藏古本。
書確實有,我爸也的確不在。這地上如此後的灰塵,如果我爸上來過,肯定會留下腳印。
爸到底是去哪了,我額頭冒出汗來,無奈走下扶梯。
“在上麵嗎?”樂樂問我道。
我搖搖頭:“大師,打擾你清修了。”
方丈不怒反笑:“人自不知天有福,西方極樂體諒施主尋父孝心,肯定會讓你們得償所願的。”
我見再在方丈屋裏待下去也沒有意義了,隻能示意阿雪他們跟著一起出來。
方丈隨道:“施主們怕是不知道如何離去吧?就有貧僧送送你們。”
“可是我爸還沒有找見。”小白忙道,看看方丈有看看我。
“就先聽方丈的吧,我們先離開,明天再來找。”我心裏自然是不情願的,不過既然已經被方丈發現了,總得先讓他的戒心撒去。我心裏想定,先假裝離開,之後再返回來。
我們幾人無奈,隻能在方丈的護送下,一路直奔廟門口。
我心裏一直想著爸的事情,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悄然消失,肯定是被方丈藏了起來。而方丈既然已經取走了我把的人精,為什麼又要將他藏起來呢?這不是給我們幾個借口,讓我們再次來找他麻煩嗎?
如果人精真是方丈取走的,那他肯定不是隻針對我爸一人,能這麼長時間不被人發現,不得不說他足夠小心謹慎。可今天他鬧這麼一出,不是擺明了讓我們幾個纏上他嗎?不得不說不智。
就在我心中疑惑之際,隨著方丈來到廟門,一開門就見老態身影,正左右來回癡癡傻傻的渡步。
“爸!”我當即驚訝,眼前的人真是我爸,而且看他樣子,雖然還有些癡傻,但比之前雙目呆滯,渾然無神要好多了。
“果然貧僧說的不錯,既然施主的父親已經找回來的,還望施主耗子珍重。下次見到你,希望是在白天,而不是在這個時辰。”方丈說完,隨手將廟大門一關,似是告訴我們,以後不要再來廟中了。
“先扶我爸上車。”
我安排樂樂和我一起先將爸送上車,隨即讓阿雪給爸做個檢查。
一旁小白則問道:“主人,這是怎麼回事?”我搖搖腦袋,這種事情我也就在懸疑電影裏看過,無非兩種可能。首先我爸是個雙胞胎,一個人進了和尚的家,另一個人在廟外等著。這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爸有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兄弟,我怎麼會不知道?再者說了,自家兄弟為什麼要對自家人玩出這樣的手段?
再一個可能就是方丈的房間絕不是上下兩層這麼簡單,我親眼見到爸進了方丈的房間裏,那必然是有另一個通道能讓爸躲過我們的視線離開。
如此做的目的,我心裏有了幾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