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樂樂急急忙忙翻過院牆,也不管有沒有注意到我們,直奔到廟門之外。
哥正在車上看手機,見我們著急忙慌出來,趕緊打開車門:“快上車。”我和樂樂不敢停步,麻利的鑽入車內,車門一關,飛速離開了城隍廟。
“你們倆兩個這是怎麼了?跟碰見鬼似的。”哥一邊開車,一邊往後視鏡裏瞅,生怕後麵有人跟蹤。
我立刻反問道:“不是你喊叫著我們快上車嗎?怎麼反倒問起我們來了?”
一時無語。方丈就算察覺了屋裏被人動過,也不會追出來找我們兩個。我們之所以飛奔而出,完全是因為翻牆的動作太招人矚目了,擔心給人留下印象。
不用解釋,我們兄弟倆對看一眼,各自知道自己會錯了意,隻能相互嘲笑了幾聲。
緊接著哥皺起眉頭:“你們兩個有眉目了嗎?爸患怪病的事。”樂樂點點頭道:“伯父身上的怪病與這城隍廟十之八九脫不了關係,先前因為沒有頭緒,診斷的不夠清楚。現在回去讓我再看看伯父的狀況,應該就能推斷出問題出在哪了。”
“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都不懂。”哥一邊開車一邊道:“爸的事就拜托你和大勇了,我呢這幾天也不忙別的,就專門給你們當司機。”“哥,不用。”我忙勸道:“你該做什麼,就去做好了,爸這邊有我呢。”
哥搖搖頭道:“爸的病我是幫不上什麼忙,給你們當個司機還湊合,我也算盡心了。”我還要在全勸,樂樂拍了我一下,又對我搖搖頭。
我明白樂樂的意思,這是讓我聽哥的決定。其實哥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明白。看著爸那樣痛苦卻束手無措,現在有了一線希望,他哪怕能幫上一點點的忙,心裏都會好受一些。
我不再勸阻,隻是輕輕拍了拍哥的肩膀。兄弟兩個很多時候不需要說什麼,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能夠感受到的對方所要表達的一切。
隨車回到家裏,王月正在廚房裏為媽頓粥。我向王月問些媽的情況,聽到她老人家一切安好這才放心。
王月說媽在賓館住著有些不習慣,心裏也總惦記著爸,本來還想自己一個人回來看看,被王月攔住了。
也就是王月能攔的住媽,有她在媽跟前,我也才真的能放下心。
“你們去城隍廟結果怎麼樣?”王月為我先盛了一碗粥:“有結果嗎?”我將來來回回看到的事情和王月說了一遍,特別說了牆裏藏的麒麟。王月思索了一下道:“如果真是你們猜想的那樣,廟裏出事的不應該隻有爸一個人才對。”
我點點頭:“終究想來,這件事如果隻是針對爸一個人的,未免做的太過明顯了一些。反過來想,爸隻是整件事情中的意外,那就說的通了。”
樂樂正從爸的房間走出來,略有所思:“我看伯父的情況,比我想得還要複雜,我畢竟不是道門的,三魂七魄殘缺還能看得出個一二,其他的就不在行了。最好是讓阿雪瞧瞧。”阿雪帶著小白去尋江原和阿泰的線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我雖然懂一些道法,但也不過是皮毛,雖然骨骼體能練的稍微比常人強了一些,可真本事隻能算是二流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念叨這阿雪,阿雪和小白就擦著汗推門進來:“可累死我們了。”我趕忙先給阿雪讓座,阿雪一點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上凳,端起我的粥便狼吞虎咽喝了個精光,真是餓了。
“怎麼弄得這麼狼狽?”我看小白曬得有些虛脫,為她先擦去汗。小白畢竟是蛇身成人,雖然需要陽光加熱血液,但也不能曬的太過了。
小白無奈道:“雪姐姐聰明,想著找人最快的途徑就是報案,可誰成想省城裏叫江原的人就有幾千個,我們折騰了一下午也才見到五個人,沒一個是對的。”
怪不知道,阿雪和小白這一下午應該是沒少跑路了。雖說根據戶口資料找人的確是最快的手段,不過我想江原這樣的隱世高人,應該不會留下什麼戶籍記錄。別說是三千個,就是三萬個裏也應該沒有他一個。
這倒提醒了我另一個可能,江原的年紀也算不小了,如果真如阿泰所說,他是有老婆的。那江原是否會有孩子呢?如果有孩子的話,或許可以成為我們的著手點。
不過我們不僅不知道對方的年齡,性別,甚至不知道對方是否存在,所以也沒有多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