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王寡婦決定好等到晚上再去一次偉叔的家之後,我和她也沒有回村子裏麵,而是在村子外麵找了個比較隱秘的地方躲藏了起來,等著天一黑就行動,而且現在我們也不得不躲起來,我們不知道風水先生他們會不會追出來,畢竟他們剛剛那個瘋狂的樣子還真的難說。
我和王寡婦在村外候了很久,終於等到了天黑,我才知道原來等待的時間真的那麼的難熬。一等到天完全黑了下來之後,我就和王寡婦悄悄地朝著偉叔的家再次摸了過去。
許是在村外休息了太久,導致我忘了那老道士弄出的幻覺的時候,我剛剛一進到村子的範圍內,我的手臂就開始腐爛了起來,我一吃痛頓時就疼到走不動道來了,王寡婦看到我這疼到滿頭冷汗的樣子就對我說道:“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慢慢這幻覺就下去了。”
“這是因為啥啊?”我有點不明所以。這是咋回事啊?
“你這算是障氣入體了,這股障氣不除掉的話,它肯定會控製著你。”
我撓撓頭,還是不懂。
“這麼跟你說,如果你的情緒越激動,障氣就越是蠢蠢欲動,讓你產生痛苦感。”王寡婦繼續解釋道:“但如果你心情平靜的話,那障氣就很難作祟。”
我聽到王寡婦的話之後就閉起了眼睛,雖然我很是努力的平靜自己的內心,但是這幻覺實在是太真實了,手臂上傳過來的痛感源源不斷的,一時之間我真的沒有辦法完全靜下心來。
我還是沒有辦法完全靜下心來,但是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沒過多久手上傳過來的痛感少了很多。
就在我睜開研究的同時王寡婦就對我問道:“怎麼樣,還覺不覺得很痛?”
我抿了一下嘴說道:“感覺還在,但是我能挺住。”
王寡婦聽到這話之後就沒有說什麼了,於是我們兩個又朝著偉叔的家繼續趕去了。
雖然我手上的痛感少了很多,但是那副腐爛的樣子並沒有退下去絲毫,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我也盡量不去看那隻手。
我們在去到偉叔家的時候,院子裏麵一片安靜,一點聲響都沒有,越是安靜就越是危險這句話在經過最近的事情之後就一直緊緊的紮在我的心裏麵。
此時偉叔家的院子門是半掩著的,我和王寡婦不費絲毫的力氣就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在我剛剛推開院子門的時候,隱隱約約的我就看見了那個血池上麵貌似綁著一個人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那個人影的時候心裏麵頓時就打起了鼓來,不由得覺得心慌。
慢慢的靠近了那個血池之後,我差點就哭了出來,因為我看到被綁在那個血池那裏的人是楊大爺,看到楊大爺的時候我的心裏麵就絕愧疚不已,不管怎麼說楊大爺都是為了掩護我離開才搞成這個樣子的。
此時楊大爺正被綁在那血池正中央的一個架子上麵,在他的腦袋上麵還插著一根管子,貼著頭皮插進去的,然後血就順著插在那裏的那根管子從楊大爺的腦袋裏麵流出來,而楊大爺看著樣子是已經沒有知覺了除了之前那塊腐爛的地方發紅流血之後,臉上的其餘地方都是一副慘白的神色,已經看不出來是死是活了。
我看到這裏的時候不禁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沒有想到那老道士居然這麼的殘忍,而我同時也在為自己之前沒有把楊大爺給帶出去感到懊悔不已。
一旁的王寡婦在看見我這個樣子之後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如果真的想替楊大爺報仇的話,就好好忍著,待會給那老道士一個驚喜。”
咯咯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過來了一些陰陰森森、瘋瘋癲癲的笑聲,我不用看就猜到是那瘋子了。
果不其然,等我順著那聲音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那瘋子從屋子裏麵一蹦一跳的跑了出來。不過他跑出來之後倒是沒有接近我和王寡婦,而是站在離著我們不遠的地方笑著說道:“你們來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