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癡!
朱雀簡直不忍直視,當著主人的麵做這種事,它敢有點腦子嗎?
“砰”
一道無形的保護屏障阻絕了萌萌前進的腳步,它一時不查,竟一頭撞了上去,還被反彈回的力量撞得連連後退。
“嗷!”好痛!
月淺曦撲哧一聲笑開了,眸中暈染的濃鬱笑意滿得幾乎快要溢出來。
洛嵐他啊,居然孩子氣到連這樣的醋也吃,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主人……”萌萌淚眼汪汪地喚道,無聲控訴著炎洛嵐的暴行。
月淺曦剛想抬手拍拍它的腦袋,一道冷冽的眼刀隔空刺來,伸出的手指驀地頓在了半空,再也伸不出去了。
萌萌委屈極了,它隻想向主人求安慰而已,有這麼難嗎?
別以為它沒看到,那家夥正在瞪著主人,他太壞了!
萌萌氣得直跳腳:“人家要回戒指裏去。”
“好吧。”月淺曦暗暗想著,等晚些時候再慢慢寬慰萌萌,便把它放進了儲物戒指裏。
見此,那道冰冷卻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才終於消失。
她偷偷用餘光瞄著炎洛嵐的神情,可惜,除了那張冷酷的麵癱臉,別的,什麼也沒能看出來。
裝,接著裝!
吃醋就吃醋嘛,還裝得若無其事有什麼用?
她在心底竊笑道,麵上卻不露分毫。
“你替我們把身體取回來,打算之後怎麼向人解釋?”
“解釋?”炎洛嵐斜睨了她一眼,“本尊行事,何時需要向旁人解答?”
可這次不一樣啊,如果真是神殿的冕下在暗中指使,他擅自幫助自己,會使得那位心存不滿,興許還會降罪於他。
“無需緊張,本尊敢做,就不怕事。”炎洛嵐傲然說道,好似天下萬物,皆未被他放在眼裏。
這話極其狂妄,偏生由他說出來,又令人生出本就該如此的錯覺。
“洛嵐,”月淺曦心尖一動,手掌悄悄握住了他的臂膀,“其實在你心裏,我不是完全沒有分量的對不對?”
他會為她赴險,為她挺身而出。
即使不記得過去,他依舊是愛著她的。
月色般醉人的目光,讓炎洛嵐的耳廓泛起一陣滾燙。
他咻地抽走了手臂,冷聲說:“可笑!”
“你承不承認,我都知道。”有些事,他不說,不代表她感覺不到。
喜歡著一個人,他的心思,他的回應,彼此心中都是能察覺到的。
炎洛嵐很想嘲笑她太過狂妄,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去了。
真的不在意她嗎?
真的對她一點也不上心嗎?
眼瞼幽幽合上,承認吧,炎洛嵐,就算你一次又一次想推開她,想遠離她,仍然拒絕不了這個女人對你的吸引。
“過去的事本尊都忘了。”他似做出了決定般,啞聲說道,雙目再次睜開時,那些壓抑在深處的糾結與遲疑,通通煙消雲散。
“有什麼關係?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記起來。”哪怕他不願意,她也會讓他想起所有,隻她一人銘記著那些刻骨難忘的記憶,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明如清月的雙眸深處,閃爍著的是近乎狠厲的偏執。
炎洛嵐微微一愣,須彌,竟是笑了:“本尊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