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看見你半夜急匆匆離開客棧!”掌櫃反駁道,餘光不住望向羅滄海,向他求救。
月淺曦揚唇笑道:“我忽然想起有事要辦,所以帶著同伴出城,有何不妥?”
“我看你是做賊心虛!”羅家護法指責道。
“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們所謂的證人,就連羅家公子什麼時候來的客棧都不知曉,豈能叫人信服?”月淺曦底氣十足的反問,抬眸迎上護法滿是殺意的眸,咧嘴一笑,那笑帶著幾分挑釁,幾分得意。
“你!”護法雙目一紅,身側泛起劇烈的靈力波動。
“閣下惱羞成怒,又想欺負我這個弱女子?”月淺曦貌似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南嚴不悅地說:“沒有足夠的理由,誰敢在我南家傷人?”
“沒錯,這人沒見過羅子陽,他的供詞站不住腳,月姑娘是清白的。”南訣附和道。
“昨夜少爺出府就是為……”一名管事心急的想要坐實月淺曦的罪名,未經大腦考慮的話脫口而出。
羅滄海一記厲眼掃去,自知失言的管事悻悻閉嘴。
“貴府少爺深夜出門是為了什麼?閣下怎麼不說了?”月淺曦順勢反問,羅家人顯然知道羅子陽要找她麻煩,但他們敢說嗎?他們敢說,她就敢認下這殺人的罪名!畢竟,她是為保清白,失手錯殺不是?
管事動動嘴唇,有口難言。
總不能在外人麵前說少爺他圖謀不軌吧?
“羅家主,既然你無證據,南某萬不能讓你帶走這位姑娘。”南嚴斬釘截鐵地說,“她乃我兒的至交好友,單憑你一句話,就想給她扣下殺人的罪名,實難讓人苟同。”
羅滄海黑著臉咬牙不語。
殺害子陽的凶徒就在這兒,他卻沒辦法取其首級,血祭兒子,他心有不甘!
可南家又鐵了心要護她,若撕破臉開戰,他無證據,師出無名,恐怕會被人戳脊梁骨。
陰冷的眸中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危險暗芒。
許久後,羅滄海才艱難啟口:“好,今日我姑且留她一條狗命。”
陰鷙的目光好似淬了毒,紮在月淺曦身上。
她笑靨如花,看吧看吧,總歸少不了一塊肉。
自信到近乎狂妄的姿態,再次將羅滄海激怒,若非他超乎常人的意誌力仍在,早就出手了。
“南嚴,你最好能護她一生,否則,嗬!”剩下的話,他沒說,但那猶如實質的殺意,在場無人會感覺不到。
南嚴沉默以對。
見狀,羅滄海隻得憤然拂袖:“走!”
羅家人嘩啦啦消失在宅中,月淺曦衝門外蒼穹上飛走的身影揮了揮手臂:“諸位一路走好啊。”
混雜靈力的話語,無比清晰的傳入羅家人耳裏,氣得眾人血脈膨脹,隻想調頭宰了她。
“姑娘,”南嚴不讚同的道,“激怒羅家人於你不是件好事。”
“就算不這樣做,他們會放過我嗎?”月淺曦側過身來,淺笑瑩然,“不管我是否挑釁他們,他們都恨不得將我處置而後快,既然如此,不如把人開罪得狠一點,至少出一口惡氣。”
好利的嘴,好生狂放的態度。
南嚴先是一怔,隨後麵露激賞,難怪決兒死心塌地的要與她結交,這姑娘,確是個人物。
“羅家人定會日以繼夜監視我府,姑娘不嫌棄,可在府中暫住,有我南家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爹說得對,”南訣雙眼一亮,幫著遊說,“在我家,你不會有一丁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