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房間的床上,坐在一個人。
眾人一眼便認出,那便是失蹤許久的南宮墨。
此時的南宮墨哪裏還有那時見到的狂妄無邊、風流倜儻?隻見他仍舊是那一副打扮,隻是身上那件衣服雖然依舊華美,卻多了許多的汙漬,想必是很久沒洗過了。
“南宮墨。”
房間外被臨時焊起了一道鐵柵欄,正好將南宮墨困在了裏麵。
此時月淺曦便是隔著這道鐵柵欄,淡淡的開口喊南宮墨的名字。
南宮墨從小便討厭自己的名字,因為他姓南宮,因為他是南宮墨。他之後的一切痛苦和災難,都是這個名字帶來的。
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
可如今聽到這個聲音叫起他名字的那一刻,他竟是有些欣喜。繼而又是更多的厭惡和自卑,本想抬頭的動作生生的止住。
他現在這副樣子,又怎麼可以見她?
“你不用躲,我就是來找你的。”
就在南宮墨猶豫的當口,月淺曦清冷的聲音又響起。
她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如之前一般的清冷絕情,絲毫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心上。然而就是她那副永遠都不服輸的性子,卻是叫他愛得不行。
是啊,他又躲什麼?他現在都這副樣子了,還能躲到哪裏去?
在心裏自嘲一聲,南宮墨的肩膀聳動了一下,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往外麵看去。
“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月淺曦的聲音依舊沒有一點起伏,隻是眼眸之間的戾氣更加重了一些。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中,是懾人的光芒。
南宮墨隻抬頭一瞬,便將頭扭了過去。
他實在沒有勇氣和她對視。
她依舊那麼美麗動人,依舊傾國傾城,而他卻已經是這副摸樣。
在南宮墨抬頭的一瞬間,幾乎所有人見到他現在的樣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昔日俊美非常的南宮墨,此時卻是頭發淩亂,臉上橫亙著好幾道血痕。那血痕有陳舊的,也有新鮮的,有些甚至還在往下麵滴血。
“他們就是這麼對你的?”
不用想,那些血痕定然是別人造成的。
月淺曦的聲音更加的冷了,彷如從雪域冰原上吹來的寒風一般,能冷徹心骨。
南宮墨點了點頭,自然是這樣對他的,他一個階下囚,還能怎麼對他呢?
“火火。”
月淺曦沒再問其他的,隻是叫出了火火。火火的小火焰在空中晃蕩了幾圈,便明了的撲到麵前的鐵柵欄上麵去。
這鐵柵欄的用料雖然也非常的講究,但到底是比不上那萬年寒鐵的,隻一會兒工夫便全部被火火融成了一堆的鐵水,在地上散發出絲絲熱氣。
“你先進到蒼穹寶塔裏麵,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月淺曦不由分說,將南宮墨丟進了蒼穹寶塔,又叫青龍和花錦繡進去好好安置南宮墨,這才一轉身在一旁的桌子便坐了下來。
“如今要……”
“自然是等他們來。”狐狸眼往前方看去,眸光狠戾。